江宜清小腹疼得厉害,不想和他起争执,沉默地在自己桌前坐下,用书扇风降温。
江宜清对他话毫无回应,赵承越更觉江宜清看不起他,自尊受挫后装模做样地叹口气,“可惜爸妈把生成个Beta,不像江大画家生来就是Omega,身边Alpha个接着个,开不是迈巴赫就是卡宴,自然不在乎这点小钱。”
赵承越对江宜清家里情况不甚解,但江宜清平时穿衣用度都很普通,赵承越就觉得他也必定家境般,前段时间赵承越看到江宜清在朋友圈发照片,看着像是家人合照,背景是别墅庭院、豪门宴会。
赵承越出生在农村,他从小就是单亲家庭,母亲个人拉扯他长大,分钱掰成两分花,他是他们那里唯个研究生,赵承越在周围人赞誉和吹捧中长大,变得越来越骄傲,但当他来A市才真正认识到阶级与阶级之间差异有多大,哪怕他成为艺术大家
晚上十点多,接近门禁时间,A市美院研究生宿舍依旧灯火通明,江宜清抬头往自己寝室所在位置望去,整层楼只有他住那间宿舍是暗。
研究生宿舍是两人间,江宜清和他师兄赵承越起住。
怕吵到师兄,江宜清放轻动作用钥匙开门,进门时看到赵承越还坐在桌边,有些意外。
宿舍上床下桌,江宜清和他床位置是相对,赵承越正在用铅笔在画纸上打草稿,桌子上摆着台破旧台灯,台灯亮度很低,光线差,视物不清,赵承越又是高度近视,他脸凑得离稿纸很近,直在上面涂涂改改。
外边走道里是声控灯,江宜清进来后声控灯很快就暗,赵承越床位置离门更近些,他柜子旁边堆满杂物,纸盒都快要堆到门口,光线太暗,江宜清摸黑走进去,不小心踢到纸盒差点往前摔去,站稳身体后,江宜清下意识摸到开关,打开宿舍白炽灯。
灯光骤然亮起,赵承越不适应地眯起眼睛,往站在门口江宜清看去,语气不善,“哟,江大画家怎大半夜回来?”
江宜清“嗯”声,当没听到他话中带着暗刺,寝室又闷又热,赵承越额头上都是汗,后背T恤都被汗浸湿,江宜清爬六楼上来也觉出些热意,寝室里没有电扇,江宜清征询赵承越意见,“开空调可以吗?”
“你开灯就算,开空调干什?”赵承越瞪着他,不满地拔高声音,“电费不要钱吗?”
“电费可以来付……”
“你什意思?”江宜清话都还没说完就被赵承越高亢声音打断,“你看不起是不是?就算再穷也不需要你施舍那两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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