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以后
才有勇气和资格站到靳叔叔面前说，爱你
儿子，且有决心和他相守——而你也
样。”
视频对面男生眼睛很亮，严亦疏话落在靳岑心上，仿佛阵大雨洒下。
靳岑看着手机屏幕，支着床手都有些颤抖。
他知道，
靳岑听见他声音，也开口道：“爸让出国。”
……
严亦疏看着他，张开嘴巴又抿上。
他神色非常认真，也非常凝重。
他对靳岑说。
几乎是瞬间，视频通话就被接通
。
严亦疏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环境很暗，依稀可以辨认出来是在宿舍。
“喂。”
男生声音很干涩，像是许久没有喝水。
靳岑心有些酸痛，他闷声应道：“在。”
无话可说。
靳岑看着靳振国，连句“们可以跨过去”都说不出口。
他只能沉默地转身出门。
岑谷雨没有上来和靳岑说话，她只是在儿子房间里放杯清心静气茶，还有晚上按摩用红花油。
靳岑摸着温热茶杯，突然觉得很羞愧。
“想很久。靳岑，要出国也是出，本来就打算出国。你不该因为改变你本来人生计划，靳叔叔肯定已经为你在国内铺路，在这件事情上，他不会说，只会让你怎
样，但是有自觉，也有责任。”
“要出国，靳岑。”
“不是逃避、也不是被逼，是自己想法。原来对人生计划，想去大学，想从事行业……靳岑，不喜欢国内教育体制，也不喜欢朝九晚五地生活。”
“在爱你之前，要先爱自己，要成为想成为人。”
严亦疏声音透过话筒，传到靳岑耳朵里，带细小电流声，阵嗡嗡作响。
严亦疏皱着眉打量他圈，没看见任何新增伤痕，好像舒口气，又问道：“靳叔叔和你谈怎样，没动手吧？”
靳岑沉默地摇摇头。
严亦疏和他挂着视频看着彼此，阵无言。
两个人好像都想许多，也有很多话想对对方说。
严亦疏扣扣床边木板缝隙，先开口道：“……”
羞愧于自己弱小，也羞愧于父母给予自己理解和包容。
他听严亦疏说过自己那些朋友，有人出柜以后被父母断绝关系，认为同性恋是种病，甚至打骂鄙夷自己小孩。而他父母全程从来没有对这个群体说过句偏颇话，也没有因为他喜欢人是男生就责骂他。
他坐在自己房间床上，犹豫很久，才拿出手机。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十点多，学校那边应该已经下晚自习。
他给严亦疏拨个视频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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