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谷雨把养生经拉长了给靳振国念叨完了一遍,又把目光看向靳岑。
靳岑手一顿,背脊都不自觉挺直了些。
“听祁杨说,这次你校运会跑了第一名?”
岑谷雨目光里透着些满意:“就该这样,年纪轻轻哪里来的满身陈朽气,天天呆在教室里学,也给学成木头人了。不要害怕出风头,就不去做,什么年纪就做什么事,参
靳岑在人前向来是注意形象的。他熨得平整的衬衫、合身的校服裤,以及身上会带着的木调的香水,全是他那点儿不予言表的骚包的表现。就算是在陈毅祁杨面前,他都会在房间里把自己整理好了再出现。
只有在家里,他才会这样头发不梳穿着睡衣踢着拖鞋就下楼。
靳家的做饭大权向来是岑谷雨一手把控,早餐万年不变的以五谷杂粮为主的粥,以及一叠小菜,偶尔会有红薯、玉米。
靳岑和靳振国吃了这些年,一开始还有些苦不堪言,后来也渐渐认命了。
岑谷雨在靳家地位向来是金字塔尖的,她决定的早餐,自然没人敢提出异议。
,高速运转的城市一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机械的工作。小区楼下的包子铺已经开摊卖早点了,周末还在加班的白领们步履匆匆地走过,手上拿着攒钱买下的最新款手机,拎着一袋素菜包子,在挤地铁的时候囫囵吞下。
被少年睡过去的,可以肆意挥霍的时光,对于很多人来说,全是不能丢掉分毫的金钱,比如四点钟就起来的包子铺老板,比如想要全勤奖的某位员工。
像严亦疏这样的少年,或者像靳岑这样的少年,人生中还没有这样的烦恼。
在家属大院里,秋菊最美的那方院子,就是靳岑的家。
岑谷雨一早便起来侍弄花草,她把一院子的活都干完,感觉有稍许疲惫。
吃早饭的时候,靳振国喝酒太多的事情又被岑谷雨拿出来批评。
靳振国嗜酒,早些年在官场上喝太多了,人到中年难免有三高之类的毛病,岑谷雨言令禁止他再过度饮酒,家里酒柜更是管得死死的。
谁知道昨天他喝多了些,又被岑谷雨撞了个正着。
身居高位的靳振国此时哪有在外的一身架子,被岑谷雨训得蔫儿头巴脑,时不时就看上靳岑一眼,希望儿子能够救他。
靳岑只是淡定地吃着自己的早餐,全然无视老爹投来的求助眼神。
今日天很好。万里晴空,阳光灿烂,是难得的好天气。
她眯眼看了看天空,再看了看手表。
已经十点过半了。
走去厨房,把一小锅小米粥热上,她吩咐保姆去叫家里那两个睡得昏天地暗的一大一小吃饭。
小米粥热好,再端到餐厅放温,靳岑和靳振国才难得像对父子一样,一起睡眼惺忪地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