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小男孩又皮又闹时候,靳岑都衣衫干净地站在旁。
在别人家长来接时候,会乖巧地主动打招呼。
“您怎又喝药?”
岑谷雨笑:“你这孩子,鼻子这灵。”
她把鸡汤往靳岑面前推推:“不过是换季照常去抓副方子喝而已,不妨事。”
靳岑在母亲面前向来是不会推拒,把鸡汤端起来喝。
岑谷雨看着面容沉静喝着汤靳岑,脸上笑容不自觉又冒出来。
严亦疏被这突然起来电话弄得心情有些郁郁。
他从口袋里掏出靳岑打火机。
把打火机推开,“啪”声,火苗冒出来。
点上根烟,严亦疏靠在窗边静静地抽着。
网吧里嘈杂喧闹叫喊声隐隐传来,到他这里,好像已经是另个世界。
关心电话很快就结束。
严亦疏在厕所旁边小阳台站会儿,透透气。
来北城这几个月,他已经去靳家吃数次饭。
与严贺归和他那恍如上下级相处不同,靳家显得那样温馨又幸福。
无论是那位身体不好,但是很亲切阿姨脸上洋溢笑容、还是靳振国对于靳岑不自觉流露出来骄傲,都是那样自然。
她虽然从小身体不好,生靳岑时候又留病根,但是却觉得自己直很幸福。年轻时候能有靳振国爱她护她,现在又有这样个出色会为她着想儿子,她觉得人生没有什不满足。
若说这个世界上有谁最解靳岑,那定是他母亲。
岑谷雨不像靳振国那样好糊弄,张成绩单就能相信自己儿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她知道自己这儿子是心里主意多,也知道靳岑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样乖巧,但是她从来不会去说破。
因为靳岑总是希望她能在所有人面前脸上有光,希望妇人间闲言碎语不会伤害到她丝毫,他从小表现出来这些成熟和稳重,都让她心里边安慰满足,边心疼。
靳家。
“好不容易回来趟,多喝点。”
靳母把熬好鸡汤盛出碗,端给靳岑。
穿得很家居妇人气质清雅,虽然身上缠绕着挥不去病气,但是并不会显得非常虚弱。
靳岑闻到母亲身上那股淡淡中药味,皱皱眉。
严亦疏从小就聪明。
在他记忆里,开始拿第名,是因为这样严贺归会抽出空来,参加他家长会,还会摸他头表扬他。
后来,他第名拿得多,严贺归就把这件事当成理所当然,他本应该做到。
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这份写着第成绩单发过去,变成他们之间唯交流。
而他也渐渐地,不会再渴望用成绩换来严贺归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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