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咬着手指思索,“觉得应该是热带鱼,蓝色那种。”
谭玮端着西瓜过来,“余哥,陆先生,吃西瓜,别理他,这小家伙,在家嘴巴没停过,问题大堆,妈都受不,把他送到这里,阳阳赶紧过来,吃东西时候最安静。”
陆景年起身时看眼余知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知意脸好像红。
“阳阳,你今天不用上幼儿园?”
“今天周六,鱼老板,今天有鱼卖吗?”
余知意耐心哄他:“没有哦,明天也没有,后天也没有,余老板不卖鱼。”
阳阳偏头思索,“那算。”
又指着陆景年,问:“是多个老板娘吗?”
景年帮他从二楼拎水下来,经过花架,不小心碰落枝花,陆景年赶紧去捡,花枝已折断,花朵硕大,呈荷花型,花瓣宽阔整齐,外瓣近圆形,瓣缘向内稍卷,捧起时候,浅白色花瓣散落两瓣,陆景年向余知意表示歉意:“不好意思,是太不小心,碰掉花。”
“不是,”余知意捡起花瓣,“是她花期到,她名字叫落日珊瑚,芍药种,花瓣颜色会随着时间变化,从初始娇艳欲滴珊瑚红色,变为橘黄,最后蜕变成白色,最终凋零,就像落日余晖,她名字也因此而来,褪色中落日珊瑚。”
莫名,陆景年产生种近似伤感触动,“她生命好短暂,就像夕阳,很美,很短暂。”
余知意将花放进只玻璃杯,说:“还可以换种想法,夕阳无限好,哪怕近黄昏,也给人们留下最深刻最美画面。”
沉默中,唱片停下来,不知道是戏曲段落唱完,还是唱片机又卡,余知意关掉唱片机,见陆景年没说话,以为他累,余知意说:“陆先生,你去休息吧,来就行。”
余知意说:“小不点瞎说什。”
“因为鱼老板说过,只有老板娘才能去楼上,所以他是老板娘吗?”阳阳仰起小脸又问。
余知意有些尴尬看向陆景年,陆景年摸摸阳阳脑袋,笑着说:“不是老板娘。”
“哦,不是啊,那你是蟹老板吗?鱼老板只能跟蟹老板在起。”
陆景年被他童言童语逗得笑出声,“对,就是蟹老板,所以你是什?”
“没事。”
“那麻烦你帮上楼拿下架子上保鲜剂。”
陆景年拿着刚从楼上下来,门口传来声稚嫩童声:“鱼老板,有鱼卖吗?”
陆景年走到门口,蹲下,“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余知意走过来,也蹲下,向陆景年解释,“他家大人就在隔壁,这是谭玮弟弟,谭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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