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没试过……”柳和裕又慌又乱,几乎哭出声来,“以前只是看范太医是这样做……”
柳和裕虽
陆辞珩不敢多说,他心悬在半空中,只能笨拙地安慰道:“没事明安,范太医医术精湛,定会没事……”
到偏房共只有十几步路,陆辞珩却觉得仿佛时间过很久,他把沈明安在床上放下来时候,手臂上都是鲜红血。
他手不受控制般发颤,掌心汗腻腻,沈明安差点小产时模样还历历在目,如今那种深深无力感又攀上心头。
他太害怕失去沈明安。
孩子本该是个多月后出生,现在切都来得猝不及防,疼痛时间间隔越来越短,沈明安躺在床上支起膝盖,稍用力就是钻心疼。
中,什都没有,他按捺住心中慌乱和惶恐,手臂穿过他腿弯,安抚性地吻在他额头上,“明安,忍忍。”
陆辞珩将他打横抱起时动作已经尽可能轻柔,但沈明安只要动,就疼到眼前泛黑,几乎昏厥,他难耐地抻直脖子,苍白冰冷手无力地下垂。
大理寺狱在最西侧,离牢狱最近偏房也必须穿过雪地和条透风回廊。
陆辞珩唇线紧抿,他在沈明安身上裹件大氅,抱着沈明安脚踏进厚厚积雪中。
迎面正遇上卫博然,他看见陆辞珩脸色发沉,下意识问:“怎这是?”
他咬着下唇,仰起被冷汗浸湿纤细脖颈,细白脖颈绷成道弧,脆弱喉骨在烛光下显出明显突起。
沈明安渐渐觉得力不从心,他手死死抓在被褥上,难耐地蜷曲又抻直,浑身都是汗。
陆辞珩眼中布满血丝,霍地抬头看向柳和裕,“要怎样才行?!”
柳和裕手发着颤摸上去,刚触上去沈明安就疼得眼前泛黑,他挺起腰,细瘦凸起肩胛骨颤巍巍地支着,又因为疼痛而泄下气,冷汗涔涔地仰躺下来。
陆辞珩直握着沈明安手,能感觉到他此时疼得在浑身打颤。
待再走近几步,卫博然便看到他怀里脸色苍白如纸沈明安,当即反应过来,“让人去叫太医。”
陆辞珩匆忙道:“去让人把范太医叫过来,还有太医院医士,全部都去叫过来。”
风雪凛冽,像是刀割般往人脸上吹,沈明安蜷在他怀里,孩子沉沉往下坠着,沈明安腰上酸痛欲折,殷红血顺着小腿蜿蜒而下,点点滴落在雪地中。
“阿珩,不能现在生。”沈明安唇色泛白,冷风灌得他直打哆嗦,“孩子只有八个多月……”
沈明安因为腹中连续不断阵痛,吐字艰涩模糊,陆辞珩却明白他意思——孩子只有八个多月,生下来能不能活都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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