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言二十几岁时染恶疾,是沈父救他命,可虽然命被救回来,却留下病根。
若是及时就医或许还能根治,可任哪个男人都不会愿意将这件事说与他人听,王兴言讳疾忌医,便直拖着,他好娈童,越是不举就越是不肯信,那段时间就在江州城内大肆搜找,却每回都要靠吃药才能硬起来。
后来这件事不知怎被沈父知道,沈父与他大吵架,三番五次来劝他要及时救治,不可再肆意放任这样不端癖好。
现如今沈明安也知道他隐疾,王兴言怒骂道:“你父亲分明和再三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为何你会知道?还真当他表里如,没想到也不过是个伪君子!
话?”王兴言沉下脸,摆出副长辈架势来,“当时你在江州个亲人都没有,是叔父把你带回家,给你父母下葬,这些你都不记得吗,叔父待你那好,现如今你当上大官,翅膀硬,不来孝敬扶助叔父也就罢,却还要说这种话来中伤,未免让人心寒。”
人之有德于,不可忘也。
父亲教他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沈明安直不敢忘,从前也正是因为感念王兴言情谊,所以沈明安从来都不敢和王兴言说破,可旦想到父母死和王兴言脱不干系,如今王兴言却还要以此来惺惺作态,沈明安就恶心不已。
“你每天夜里给下药,将迷晕过去后,用手来自渎。”沈明安勉力压制,还是抵不住声线中不由自主发颤,“你说待好,就是这样……猥亵吗?”
沈明安幼时不敢说,以为随着年龄增长会将它慢慢忘却,年岁越长,他对这件事越是不敢去触碰,也不愿意想起,只是味地逃避。
可逃避并不会让他好受些,年幼时遭遇如同噩梦般如影随形,干呕、畏惧、自厌弃,这些都让他痛苦不堪。
王兴言猥亵他,这两个字始终压在沈明安心头,真正将它从心底深处剥离出来,在王兴言和自己面前摊开来明说,沈明安不觉得难堪,反而像是终于解脱。
王兴言闻言轻笑声,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桌边坐下,拎起桌上冷水壶慢悠悠地给自己倒杯水,却没有将水杯递到自己嘴边,而是摇晃下手中杯子,毫无波澜地上上下下打量着沈明安,“你小时候那乖巧听话,还以为你永远也不会和提起这件事呢。”
“你连做这种事时都需要靠吃药。”沈明安神情寡淡,“该是你不敢提。”
王兴言手里杯子停在半空中,不举这件事直是心中隐痛,此时被沈明安这样小辈丝毫不留情面地揭开来,他脸上挂不住,当即恼怒道:“是不是你父亲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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