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卫博然理理身上发皱官服,对沈明安说:“今天大理寺有个案子要审,时辰差不多,现下得过去。”
沈明安攥着手中纸,颇有些神思不属,“嗯,自己再看看,今日麻烦你。”
“几年前吴季同案卷卷宗在靠门口那个架子上,找找应该能找到。”卫博然临走前像是还想对沈明安说些什,犹豫片刻后却没出声,抬脚往外走。
找卷宗花太多时间,现在已经过午时,外面雨雪渐渐大起来,卷宗阁门半掩着,风卷着湿气从外面往里吹,沈明安手脚发冷,有些不适。
他走到门旁木架边上,视线从排排木架上扫过去,在最顶上那层看到几年前审理吴季同案子卷宗,他抬手去拿,还没触到,腹中孩子就蹬他几脚,动得很是频繁,沈明安手伸到半,忽地抓在木架隔板上,手背上青筋突起,额头抵在小臂上,疼得不住喘息。
州,当时们也是借住在他府中。”
沈明安提,卫博然就反应过来,“这个人还有印象,当时就怀疑他官是买,但是没有证据,只好作罢,记得当时先皇把他贬到通州吧,这才短短几年,他居然又爬到益州知州。”
“当年知县在这个案子审理中途就告老还乡,案子结束后,吴季同就升知县。”沈明安仔细看完,深吸口气,但仍止不住手上发颤,“也就是说,很可能这个案子完全是由吴季同全权负责审理。”
县丞官职仅次于知县,知县审案时般都由县丞在旁协助,知县在中途告老还乡,官府时找不到人替代,让县丞代为审理,是合情合理且极有可能。
虽然卫博然看不上吴季同为人,但对沈明安反应也有些不明所以,“这人是有什问题吗?”
沈明安精神紧绷着,完全不知道要怎开口。
单从这个案子上来说,沈家当年案子是由吴季同来审理,并不能说明什,但是之前在益州,吴季同就曾说过王兴言是他挚友,甚至王兴言还直寄住在吴季同府中,连那块玉佩都被王兴言赠给他。
而他父母和戎人并没有交集,但王兴言是生意人,难免会和戎人打交道,何况沈明安幼时在王兴言府中时候,也常听下人说起过,他与戎人直有生意上往来,但当时沈明安根本没有在意。
沈明安觉得遍体生寒,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控制不住地想,或许王兴言和吴季同早在吴季同任江州县丞时候就已经相识。
卫博然见沈明安心神不定样子,刚想再问,就听到有个小厮在案卷阁门口扣扣门,恭敬地催促他道:“卫大人,时辰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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