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珩隐隐想到种可能性,“那他来时候……有没有说什?”
“没说什啊。”周婶想想,说:“说要给他些鸡蛋,他也不肯要,还向打听下怎出村子……”
陆辞珩忽然变脸色,“你怎说?”
“现在根本出不去啊,只能翻山过去,何况那里还有悬崖……”周婶说着住声,“他……他不会是往外头走吧?”
陆辞珩沉下脸,开始满村子找沈明安,周婶和他分头找,他连周婶说那座山都过去找,依旧找不到人。
接连几日大雪,让地上积雪变得很厚,冬天太阳挂在空中,阳光照在人身上,聊胜于无。
陆辞珩回家时已近黄昏,他在化冰小溪里抓天鱼,总共就抓到三条,条稍大些,另两条还没手掌大,又小又细,临回去前又在路边摘些干枯枝头挂着野果。
路上陆辞珩已经打好腹稿,他昨天和沈明安吵架,要沈明安开口道歉是不可能,但只要沈明安肯主动和他说话,他也可以就当昨天晚上事情没发生过。
陆辞珩收起心思推开门,故意把开门声弄得很大,想引起里面人注意,径自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杯水喝。
杯水都喝完还是没看见人,陆辞珩视线在屋子里晃圈,拔高声音道:“回来。”
他逢人就问,他们在这里已经住几日,不少村民都认识他们,但无例外,都说没瞧见沈明安。
陆辞珩甚至都打算翻过山去找他,他沿着村子找圈,最后在村口大石上,看到沈明安。
冬日夕阳洒下余晖,橙黄光线笼罩着沈明安,他坐在写有“东阳村”三字大石上,呆呆愣愣地看着前方。
无人应他。
“沈明安?”陆辞珩豁然起身,忽然发现前院后院都没有人,屋子里干净得过分,炭盆里火点温度都没有,显然是灭很久,周围切都整整齐齐,除桌上十来个圆子,像是没有人生活过痕迹样。
陆辞珩连抓来几条鱼都来不及顾就出门,沈明安从前去要哪里就从来不肯和他说,深夜被陆承景招进宫是这样,在益州出去监察施粥也是这样,回回都是陆辞珩去找他,但从前至少陆辞珩还能猜到他大概去哪儿,现在陆辞珩站在村里小路上,就像只无头苍蝇样,完全没方向。
他心急火燎地跑到周婶家,问周婶有没有见过沈明安。
周婶刚吃完饭在刷碗,闻言将手上水在布裙上擦擦,见陆辞珩满脸焦急,出声安慰道:“他今天下午还来这儿给送小篮汤圆,小陆你别着急,兴许你出门后他就回家,只是正好和你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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