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车帘,车内空空荡荡,陆辞珩想到沈明安反常,顿时心跳如鼓,他倏地拽住旁侍卫,急声问:“太傅人呢?”
那侍卫好好地铲着雪,突然被陆辞珩拽住衣领,吓大跳,结结巴巴地说:“刚、刚下车,刚才还看见他。”
侍卫左右环顾下,指着远处人影,“在那儿。”
又嘟囔道:“怎这会儿功夫就跑
益州天气还算好,他们个下午时间就已经走出益州地界,出益州后,四周山峦迭起,白雪皑皑。
益州往北多雪山,山上是积年不化厚厚积雪,山顶白茫茫片,山脊上泥土露在外面,枯败树木大半截都埋在雪里,整座山看上去灰白相交。
马车行驶在山间沟谷中,越往深处走风就越大,呼啸风将车帘吹得翻飞卷起,坐在车内都感觉这风无孔不入。
外头驾车李行远敲敲车壁,说是积雪太厚,车轮陷在雪里。
马车车轮陷在雪里情况在来益州路上就时有发生,陆辞珩也没放在心上,他注意力直都在沈明安身上,但这里积雪有两尺深,又走几里路,车轱辘就陷在雪里,马车完全动不。
罪责你来担?”
吴季同大惊:“……下官不敢。”
“那就给闭上你嘴!”陆辞珩厉声呵斥他,直接上马车,给李行远使个眼色让他驾车。
马车前行,知州府邸越来越远,但王兴言没有进府,直都站在府门口,盯着他们这辆马车渐渐远去。
更准确地说,陆辞珩觉得,他其实是在看沈明安。
陆辞珩不得不下车查看情况,外头风大,他把自己手炉也给沈明安,让他先别下马车。
沈明安木然接,没应声。
侍卫们正在想办法清理车轮附近积雪,陆辞珩观察下地势,这里地处偏僻,周围片荒芜,既无驿站又无人烟,现在又已经快至傍晚,积雪只会越来越厚,紧赶慢赶估计在夜幕降临之前也出不这片雪山。
几番权衡下来,他让李行远抓紧时间带侍卫铲雪,铲完雪后将马车换个方向,原路返回,到益州边界处去住夜,第二天再做打算。
没有趁手工具,铲雪也不是个容易事,更何况还是这厚积雪,为让侍卫铲雪更方便些,陆辞珩去马车里叫沈明安。
他放下车帘,皱着眉问旁神思不属沈明安:“这个王兴言打过你还是骂过你?”
沈明安脸色苍白,双手交叠着拢在袖子里,抿唇哑声道:“……没有。”
“那你这怕他做什?”
沈明安就又不说话。
这次回京时走线路与来时不同,为能更快些到达上京,定条先走陆路,再走水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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