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念春也叹
口气，“是刘婆
孙子，奶奶同乡，以前那孩子还跟刘婆
起来过
们家，你可能不记得。”
“她孙子怎
？”
“没，自个儿跳楼，就在市中心最高那栋楼，年三十那天晚上跳。”
“怎没听说过？”钟星惟问。
姚菡梅也跟着叹气，“也听市场人说，听说是消息被封锁，不让传，据说每天晚上都有家属在大厦楼下哭，凄凉啊。”
没过两分钟，奶奶靠着沙发睡着。
冯念春给老人盖上毯子，小声道：“老太太这几天没休息好，白天晚上都没睡好，没什精神。”
姚菡梅接话：“老太太睡眠向挺好，是不舒服还是？要不要叫医院来看看？”
冯念春压低声音：“没有，这大过年，老太太不肯让医生上门，让她去医院也不肯，非得说年头去医院兆头不好，年都要往医院跑，拗不过她，等过几天再哄着她去。”
两人正小声说着话，奶奶突然接句：“看什医生，这是心病，医生管不。”
早饭过，钟星惟听见门铃响，从三楼飞奔下来，边跑边嚷：“妈，去开门！”
开门前钟星惟还特意理理头发，门打开，不见汤知夏，只有姚菡梅个人，“阿姨，知夏没来？”
“这不，给你奶奶做点点心，低糖版，快到你家才想起点心没拿，让知夏回去拿，得晚点到。”
“他坐公交车回去吗？”
“可不。”
冯念春拍下钟星惟头，“你整天在家琢磨你那破手机，你能听说什，再说，大过年，谁整天把这种事
钟星惟被奶奶吓跳，“奶奶，您没睡啊？”
“睡，但耳朵没睡，听着呢。”
姚菡梅笑着说：“婶，您别想太多，孙女嫁，孙子这大，没什需要你挂心，您健康就是所有人福气。”
老太太闭着眼，把毯子往上拉拉，长长叹口气，“唉，哪是操心家事，是替那老姐妹叫冤，老天不长眼，可怜她唯孙子，才十九岁，人就没。”
钟星惟听得手抖，问他妈：“妈，奶奶说是谁？”
钟星惟又跑回去拿家里电动车钥匙，“妈，去接知夏。”
姚菡梅赶紧拉住他，“不用，外头挺冷，今天比前些天都冷，天气预报说这两天可能会下雪，别瞎跑，他又不是小孩子，不用接，待会儿会来。”
冯念春把兜蒜往钟星惟怀里塞，“成天风风火火，把蒜给剥，待会儿给夏夏做他最爱吃蒜蓉虾。”
钟星惟无奈，只得坐在沙发前帮着剥蒜。
奶奶抱着火炉，招呼姚菡梅过去坐，“过来陪看会儿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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