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吃过午饭出发的,车开到茶楼街,这边街多是茶坊茶艺室,钟星惟领着他停在一个外面种满无尽夏的茶楼前,直接推门进去,院子里同样种满了花,有些汤知夏叫不出品种,只知道看起来很舒心,一个戴着眼镜、系着围裙手里拿着园艺剪刀的男人亲切的向他打招呼:“知夏,好久不见。”
汤知夏一见他就很有好感,先前筑起的防备墙瞬间倒塌,“好久不见。”
“你们先进去坐,我洗个手就进来,知夏,桌上的水烧好了,你先冲茶。”
他这么熟稔的招呼着,汤知夏戒心再次放低,说明他们之前确实很熟,只是他忘记了,
钟星惟嗯了声,“苏敏会带他去的,放心吧。”
景小高又问:“苏敏有没有请保姆?”
“没问过,下次见面我问问。”
汤知夏迷迷糊糊的听着,完全听不懂他俩聊的是什么。
感冒好后钟星惟说要带汤知夏去见个朋友,特意强调:“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也不是我们共同的。”
汤知夏扭头看向钟星惟,“你跟他们怎么说的?”
钟星惟用力咳嗽,“还能怎么说,让他来医院接我们。”
景小高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小夏,你是不知道,他说的是:快来个人,小夏发烧了,快点,再晚来不及了!”
钟星惟抄起手边的纸巾扔了过去,景小高往一旁一蹿,接着说:“你是不知道,我接到电话快吓死了,赶紧往医院赶,赶到医院,他红着眼眶抱着你坐在急诊室,两个人都是一身湿气,护士吓得轮椅都推了过去,结果,你只是太累睡着了。”
汤知夏:“……”
“是谁?”
“他叫唐磊,去了你就知道了。”
“为什么我的朋友跟你联系,而不是跟我联系?”
汤知夏的第六感又冒出来了,钟星惟这算不算是一种变相的控制?他的朋友要管,工作要管,生活要管,就连出个门都要跟着,钟星惟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让汤知夏彻底与社会脱节,让他生活里只有一个钟星惟,只能依赖钟星惟,这样他就可以半强制的将汤知夏绑在身边了,好一出腹黑病娇强制爱的戏码啊!
越想越惊悚,汤知夏后背沁出一身冷汗,他才不会任由钟星惟宰割。
要不是挂着针,钟星惟得跳起来揍人,“你听他瞎扯,当时你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只能抱着你来医院,雨下的大,又不能打伞,淋湿了也正常,眼睛红是因为我也感冒了。”
“不用解释,我懂。”
盯着他俩吊完水,景小高开车送他们回家,汤知夏没什么精神,靠在后座养神,景小高说:“他睡着了?”
钟星惟把汤知夏头往肩上揽了揽,“没睡。”
“昊昊是不是得打三天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