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低头在广场绕圈子
人，明明雨声很大，汤知夏却能清晰听见他声音，他在数数，“
千八百二十，千八百二十，千八百二十二……两千零十。”
汤知夏叫他：“你来干什
？”
“你不是发朋友圈说想念家乡特产吗？
正好放假，给你送特产过来，不过被雨淋湿
，想你也不需要。”那人说。
汤知夏抹把脸上雨水，眼前那人模样还是看不清，他好狼狈，比汤知夏狼狈多，汤知夏在梦里想到句电影台词“他好像条狗啊”，真好像条落水狗。
但他却能清楚看见放在旁特产，广场中央有个雕像，是匹马，石基上写着四个大字“马到功成”，下面还有行小字，“不忘初心,方得始终”，雕像周围是大理石围成圆型护栏，很矮，经常有人坐在
，跟当时负责大厦建设包工头吃饭时听工头说，说得玄乎其玄，钟星惟不置可否，唯记得就是工头说地砖实际有2011块，且绝对对外保密。
“汤知夏，你去过北京几次？”
汤知夏脑袋有点重，恍惚回头，“嗯？不记得。”
走在后面景小高对林良浩说：“耗子，你有没有发现汤知夏其实点都没变，还是那样，对什事都漠不关心，对谁都淡淡，好像没有什事能激怒他，唯独对星惟不样，他在星惟面前会生气，会发火，会撒娇，像是刻意，又像是他本来就该是这样，都快分不清哪个是真实他。”
林良浩摸着下巴，“没有吧，还是那样，跟高中时差不多，扔人群找不出来那种，半透明，不惹事不找事，刚你没看到，那大婶说得都想橙子砸她脸上，什没用废物，听得冒火，汤知夏像没听见样，没变，还是他。”
钟星惟拽住汤知夏手腕拉着他进电梯，叹息声，“汤知夏啊汤知夏。”
汤知夏差点踩上他脚，为什他叫名字有点想哭？
下午，汤知夏在休息室睡觉，没人打扰他，幽静漆黑环境里他睡得很沉，中途醒次，很安静，他翻个身又睡过去，这次睡得不好，直在做梦。
梦里他又回到北京嘉翊大厦，雨下得很大，大到隔着雨帘看不清两米外人，汤知夏从公司出来，撑着伞护着旁边怀着身孕女人，那个挺着大肚子女人是谁？
汤知夏想扭头看，梦里他脑袋不听使唤，直盯着前方雨幕，好像有个人影在前面广场绕圈圈，他没有撑伞，越走越近，汤知夏伞也掉，雨点砸在他身上，又冷又痛，雨越来越大，雨水从头发往下淌，眼前什只能看见个人形轮廓离自己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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