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体,虚得不能再虚,睡个觉流汗都能浸湿枕头。
摸过手机看眼,下午3点,睡觉之前在做什
“就是不记得才要找回旧手机啊。”
“那你记得她名字吗?告诉,帮你向朋友要她电话。”
汤知夏又开始头痛,脑袋像被橡皮筋勒住,越勒越紧,又像有人在他脑子里打鼓,鼓点化作绵绵细针落进脑浆里,痛他用力撞向茶几。
只手护住他脑袋,哦,原来钟星惟还在,他抱住汤知夏脑袋,温柔帮他按摩太阳穴,细声细气哄:“头又痛?听故事吗?绿豆芽故事。”
汤知夏躺在他腿上闭着眼睛想,刚才是为什头痛?
安静两分钟,钟星惟洗完碗,端出杯水,从个没有标签白色药瓶里倒出几片小药片放到汤知夏面前茶几上,温声哄道:“小夏,把药吃。”
汤知夏本能拒绝,生理性喉咙痛,就好像已经尝到药片苦味和要咽咽不下去要吐吐不出来窒息感,他猛摇头:“不吃不吃。”
“乖,吃奖励你颗椰子糖,不吃瘀血散不开。”
乖?
汤知夏手臂汗毛肉眼可见竖起来,鸡皮疙瘩掉地:“吃!”
刚刚在想什问题想到头痛?
“有根小小绿豆芽,他长得很瘦,总是低垂着脑袋混在群花生芽里,花生芽生得又壮又高,绿豆芽总被欺负,他头越来越低,总觉得他是多余个,有天出现根黄豆芽,黄豆芽比豆绿芽高点壮点,他们俩个与众不同芽类聚到起,刚开始黄豆芽只是可怜他瘦弱,习惯性照顾他,他不知道绿豆芽慢慢长大,随着身体起长还有颗爱慕心……”
汤知夏恍惚做个梦,小小绿豆芽顶着大大脑袋背着书包很慢跟着前面黄豆芽身后,黄豆芽影子盖住他影子,他走第步都是照着黄豆芽走过脚印走,只是再抬头黄豆芽不见,可能他也变成花生芽,绿豆芽又是孤单个异类,他伤心哭。
真是个悲伤故事啊。
汤知夏再次醒来只觉得头更痛,眼睛很酸很胀,摸枕头,湿片。
只要你不要用这种语气来刺激,太肉麻!
吃完药又想起自己那部车祸中摔烂手机,问道:“护工大叔说你拿手机去修,可以拿回来吗?”
“修不好,直接报废。”
“sim卡总在吧?你给手机号码也是新吧?几天没有个人能找到,除你电话没接到任何人电话,未婚妻可能会担心。”
钟星惟立马变脸,刚刚和风旭日,转眼乌云密布:“你记得你未婚妻电话话可以自己打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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