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祈想着周昶话,慢慢跟上沈夕恒脚步,除心疼,目前他似乎帮不上任何忙。
见他直不开口,沈夕恒微微叹息,打破沉默:“你还记着高铁约定?”
“答应过你事全记得。”
“程祈,就当那是年少时玩笑话吧,那时不够成熟,很多话只是在当时情景下脱口而出,你忘吧。”
“不,你可以忘,都记得。”
郑骆秋抱着他腿,笑道:“对,疯,找你这几年得疯病,心理扭曲,你看,也不是什正常人,们正好配对。”
“谁跟你配……唔……”
郑骆秋没有再给沈朝昀说话机会,将他压倒在床上用力吻下去。
沈夕恒跟程祈并排走着,低头踢着脚下小石子,走好长段路,程祈都没有开口说话意思。
程祈看着沈夕恒,只有心疼,连带着整个人全身上下哪哪都痛,他不能想起那封遗书,想起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揉成团,但他不会告诉沈夕恒他看过他遗书,他对沈夕恒有怜惜是真,更多是喜欢,经年爱意积压成疾,变成不可说种缄默。
前面小路两旁长满杂草,阵风吹来,草丛跟着荡起片,沈夕恒吓跳,本能拉着程祈后退:“小心有蛇。”
“没有蛇,只是风吹过。”
“嗯……走那边吧。”
夕阳落在两人肩上,夏天晚霞格外好看,沈夕恒想起栖霞镇晚霞,坐到旁边沙堆上,随意捡起地上
来路上,程祈心慌到不行,甚至没办法关注开车,他只能向周昶求助,周昶听完沈夕恒遭遇,以及他与他哥哥境遇,叮嘱程祈:“他有z.sha倾向,加上他哥哥最近出过事,你要注意他举动。”
程祈心猛然紧,喉头发哽。
周昶告诉程祈:“前段时间接触过位患有严重‘幸存者综合征’患者,她在外国旅游时候亲眼目睹艘游轮沉入海中,船上有她同学,朋友,导师,他们约好起去旅游,其他人都葬身大海,只有这位患者抱着块木板漂浮着等来救援,此后她患上严重抑郁症,并认为自己应该死去,活着是种罪过。”
周昶专业知识过硬,他告诉程祈:幸存者内疚是指,个人认为从创伤事件中幸存自己是有过错,会因为自己幸存而感到困惑和内疚,甚至宁愿自己也遭遇不幸,他们会无形中自己给自己施加压力,强行给自己制造“道德创伤”。
他猜测沈夕恒极有可能因为家人出事,父母双亡,哥哥残疾,只剩他个人全好无缺幸存而产生强烈内疚感,他困惑,内疚,觉得对不起他哥哥,因此宁愿自己比哥哥过更不幸,这样才能减轻他内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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