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祈闻言不再坚持，试探着问：“是外婆吗？还是叔叔阿姨？”
自沈夕恒消失，闵奶奶也跟着
并消失，刘爷爷倒是还在栖霞镇，他口咬定沈夕恒出国留学
，任凭程祈哀求，他只有个回答，那就是沈夕恒出国，他劝程祈好好学习，好好照顾家人，不要再找沈夕恒。
程祈猜测沈夕恒家里出事，沈夕恒要照顾
应该是父母外婆。
“嗯，昨天打扰。”
“
送你。”
“不用……”
隔天，沈夕恒是被闹钟叫醒，醒来赶紧往床下走，床高度不样，没防备他用力过猛跌倒在地，重重落地声引来沙发上躺夜程祈，程祈扶起他：“怎
？”
“得做早餐。”
“现在才五点半。”
沈夕恒逐渐清醒，看清眼前程祈，又看向房间：“怎会在这里？”
不是跟蒋魏然他们在起吗？
”
沈夕恒摇头：“萤火虫只有在十八岁之前有。”
程祈没懂，扭头顺着他话问，“那十八岁之后呢？”
沈夕恒揽着他脖子，摊开手掌，“十八岁以后有数不清水泡和厚厚茧。”
程祈停下，摸他手掌，沈夕恒手上茧硬到程祈心疼。
“这早不好打车。”
“那多谢。”
六点天已然大亮，清醒沈夕恒藏起原本性格重新回归刻意雕琢疏离和拘谨，将头靠在车窗上装睡，程祈没点破他，经过家早餐店里轻轻摇晃他手臂：“你昨晚没休息好，今天能不能不做早餐，这家店什都有，要不要带回去？”
“不，家里人吃不惯外面，血糖不稳定，精面精粮不能吃，粥类不能吃，汤类只能吃不含淀粉不含调料，外面买不适合。”
沈朝昀长期得不到锻炼，血糖偏高，好在沈夕恒饮食搭配合理，控糖直控很好，偶尔也吃放纵餐，沈夕恒不放心外面食物，他在医院时候曾见过因糖尿病足截脚病人，给他心灵留下不小影阴，生怕他哥血糖控不好。
“你昨晚喝醉。”
断断续续片段涌入脑海，碎片似拼凑回些许记忆，沈夕恒不好意思道：“又给你添麻烦，打扰。”
程祈抓住他手腕：“这早，你去哪？”
“得回家。”
“你每天都这早做早餐吗？家里有人等吃？”
他摩擦着沈夕恒手掌，不知道该怎帮助沈夕恒，他藏太深。
程祈把沈夕恒带回家，替他换睡衣时沈夕恒抓着他手，闭眼呓语：“程祈，现在西瓜都不甜，点也不甜。”
“那什是甜？”
“程祈是甜……”
沈夕恒翻个身，抱着被子缩成团，含糊着补充：“梦里程祈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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