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半走
擦完药沈夕恒拉着程祈躺下，原本是平躺，沈夕恒拍拍程祈身体：“侧睡，
想讲故事给你听。”
他听不到声音，沈夕恒只能让他看自己嘴唇。
沈夕恒打开手电筒放两人中间，手电筒灯照着两人脸，沈夕恒拿着灯照自己下巴，歪头，吐舌头：“怎
样，吊死鬼，学得像吗？”
程祈摇头，握着沈夕恒手将手电筒移到自己下巴处，吐舌头，翻白眼，加上头用力
歪，沈夕恒夸张“哇”声:“祈哥干啥啥都行，扮鬼都比扮像，祈哥你是偶像。”
程祈在他手心写：“戏过
，夸张。”
擦吗？”
“后背擦不到，其他地方都擦。”
程祈耳朵又红，“药呢？帮你擦。”
他们全程没敢开灯，怕外婆看到楼上有亮光又跑上来，沈夕恒趴着露出整片后背，反手指着：“下面都没擦，还有腰，腰那边有点痛。”
程祈拿着药，慢慢往下，应该是裤腰皮筋勒破水泡，程祈心紧下，用最轻最柔力度帮他擦药，擦药其实不痛，凉凉，还有点舒服，可沈夕恒就想逗程祈，故意擦下，身体抖下。
“行吧被你看穿，不过想夸你是真，夸过人很少，同辈大概数不出四个吧，你看，你是不是很厉害。”
沈夕恒絮絮叨叨地说着，说他朋友，说他爷爷，说爷爷家后面条小河，河里有只差点淹死小狗，小狗被救活，又自己跑……
程祈静静看着他，看着他眼皮缓缓闭合，等他彻底睡着，替他盖好被子，关上手电，轻手轻脚顺着梯子爬下去，回到家已是凌晨两点。
隔天，沈夕恒起来程祈已不在，窗口放着大束带着露水野花，红，黄，紫，好不热闹，沈夕恒是个喜欢热闹人，这束花看得他心情大好，掏出手机拍照，发朋友圈：【这束花叫‘热闹’。】
然后给程祈发信息：【你早上几点走？睡太沉，都不知道你走。】
果然，程祈上当，不敢再下手，在后背没有长水痘空地方写：“很痛？”
沈夕恒扭过头，那姿势相当有难度，“不痛，就是痒，还没擦完呢。”
程祈继续刚才动作，从上往下擦，沈夕恒突然响起来后大腿根应该也没擦药，也挺痒，他反手指指屁股下边儿大腿后面：“这里也没擦，你帮看下是不是破，破就不擦，衣服磨痛。”
身后没动静，沈夕恒翻身平躺，笑得缩成团，支起身在程祈脸上弹下：“逗你，看你那脸，菜园子里番茄都没你脸红，不用你看，自己知道，那里没长。”
程祈脸更红，脖子，甚至胸口，红成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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