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静谧,清瘦脸颊微微有些凹陷,因为昨天发烧,周身又多清苦孱弱秀气。
不知为何,也许是丁梧没有怎见过易宁做家务样子,他总觉得此时他没有往日拒人千里冷淡。
但他看得出来,易宁洗碗动作不是很熟练,个碗在他手里能被擦上三个来回,是非常明显新手模样。
于是丁梧开口问道:“你为什要帮忙洗碗?明明不是很会洗。”
易宁手上动作顿。
听见听见,两只耳朵都听见!”丁梧搂着涟以肩,“走,送你和爸下去。”
门被关上,易宁坐在餐桌旁,看着手心里刚刚被涟以塞进来平安符,不知在想些什。
他望眼桌上残羹剩饭,起身将桌上盘子收起,趟趟缓慢地运到厨房。
既然是冉以竟做菜,那就洗碗吧,这很公平。易宁想。
粘稠洗洁精被挤在手心,他站在水池边,认真生疏地清洗着餐具边边角角。
“是不是因为今天表现很好,”丁梧弯腰,从橱柜里掏出些什,“想通,按你开始告诉,在父母面前做做样子,这样对们都好。”
他攥着副橡胶手套,表情很淡地问道:“你满意吗?”
易宁秀眉蹙起。
他像是在跟自己较劲般,狠狠地搓下自己手。
泡沫在手中干掉感觉真很不好。他想。
在哗啦啦流水声中,有门被关上闷响,也有厨房推拉门被打开声音。
丁梧整着衣袖,准备进厨房收拾碗筷,抬头,却发现易宁正侧靠在水池边洗碗。
因为做饭时油烟有点大,丁梧不仅开抽油烟机,还顺手将窗户推开些,直到现在也没关。
夜晚七八点风就这样穿堂而过,拂过易宁额前柔软刘海,露出那双专注漂亮黑眼睛。
他没有戴眼镜,穿着宽松家居棉服,简单黑白色,但在易宁身上就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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