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孩子,怎不带订婚戒指啊。”
旁边冉母轻斥道。
她心细,下子就注意到丁梧手上空空,不像易宁,左手枚低调男士婚戒套在指间,无声地昭示着俊秀男人已经有主事实。
其实在出发之前,丁梧就从冉以竟口袋里找出枚同款戒指,戒指内侧还刻着:yn&ryj。
他当时想到肯定是订婚戒指,所以留个心眼没有戴上,就准备等易宁发现,然后对自己失望发火。
那就是个男人,在自己爱人与自己玩闹时,所展现出来无限耐心与包容。
若不是因为他天生冷淡有所缓冲,那易宁喜欢简直彰明较著。
丁梧感觉自己是拳打进软棉花里,浓浓不解和失望涌上心头。
在他印象中,易宁从来都是冷着脸,淡漠地从褐色瞳孔里流露出没有感情目光,为人处事只坚守自己原则和标准。
他何曾看见这样易宁?
母那样感到尴尬,更没有流露出丁梧预想中愤怒与厌恶。
他只是微微怔,淡色嘴唇动动,随即又扬起来。
丁梧透过光洁镜片,看到那双漂亮纯粹眼睛,从冰川消融到生机勃勃全部过程。
只是因为他看见他,看见他向他走来。
因为他出现,潮润水汽散去,眼中才显露出矜持温淡笑意。
这回总不能再容忍吧。丁梧在心里暗想。
谁知易宁闻言,只是淡笑着瞥眼丁梧,转身温和地对冉母说道:“阿姨别怪他,和以竟本来约好,在结婚前不宣扬,所以要把戒指给取下来,没成想戴习惯就忘取,这
他这喜欢冉以竟吗?
丁梧正怔愣着,伸出手掌突然传来阵凉意。
是易宁,他虚虚握住丁梧毫无配饰手,无名指上带着铂金戒指冰冷地擦过他温热掌心,留下些许痒感。
他弯着眼睛,带着暖融融味道,轻轻地说道:“你好。”
声音像羽毛,落在丁梧耳里,莫名激起阵奇异酥麻。
清亮瞳孔里倒映出自己可笑身影姿态,但却被易宁无奈促狭温柔覆盖,只能窥见青涩腼腆爱意。
易宁唇边笑也是温温,像燃烧蜡烛烛心,和着脸上天生冷意,就似春天雨,和煦地落在雪白栀子花上。
丁梧脚尖朝外,扬着下巴,表面上很是倨傲地盯着易宁,脑子里却在胡思乱想。
他心底发虚,从他进门到现在,易宁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看着他不正经地走路,看着他没穿正装来吃饭,看着他装作不熟,故意板脸跟他打招呼。
可他仍没有任何负面表现,甚至眼里还有温吞笑意,眼尾上扬,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勾住迷惑人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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