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走后,重华宫重归寂静,烛台上蜡烛已快要燃烬,融化蜡滴在烛台上,在火光中,像粒粒晶莹剔透琥珀。
虞清坐在床上,保持着刚才姿势,动未动,后背伤口已经疼过劲,虞清能隐隐闻到白药气味,那是孟言点点细心涂上去。
从十七岁嫁进齐王府为正妃,虞清就再没有被人这样温柔地对待过,即便有丫鬟贴身服侍,但到底不能靠太近,而他夫君,当时齐王孟元政务繁忙,根本顾不上他,婚前山盟海誓和耳鬓厮磨似乎也随着大婚仪式成过去式,齐王说,成婚后就不样,他心里还装着天下,不能守着他个人。
虞清信,念着从前情分,没有计较,以个男儿身尴尬地替他管着后院那些先他步入府侧妃和侍妾。
却没想到他步步退让,处处隐忍,最终竟然换来抄家灭族结局。
结实实压在虞清身上,虞清被他压地倒在床上,后背伤口受到挤压,火辣辣地疼起来,虞清皱眉轻哼声。
这声,勾起孟言浑身上下所有细胞,他觉得身下人火热软绵,有着致命吸引力,思绪不由得就飘到梦里那个汤池,和汤池里彼此纠缠美妙。
虞清把掀开孟言,坐起来,因为后背伤口疼咬牙,转头给孟言记眼刀。
孟言吓得个激灵,收起旖旎心思,忙道:“是不是扯到伤口?抱歉,真不是故意。”
“床就这样古怪,殿下在这里摔两次。”虞清十分冷漠。
孟元处置完他父母家人,最后来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对他说:“从未真爱过你,根本就不爱男人,你真让恶心。”
这幕成他挥之不去噩梦,整整半年,他几乎夜夜从这句话中惊醒,然后独自面对冰冷宫室,承受自己犯下错。
半年过后,虞清收起所有颓废,他知道,他不能就这样消失,那些从前渴望风花雪月和眷眷深情,全都被他从脑海中抹去,他要变成个和从前完全不样虞清。
在重华宫住三年,从前少年心性早被磨灭殆尽,他
孟言心虚笑笑,“这不是……不小心嘛,你伤口怎样,是不是疼很?要不再帮你上次药吧。”
“不用,殿下没事就先回去吧,要休息。”
“那你之后上药怎办,怎也没个人在这儿伺候你。”孟言担忧道。
“可以自己上药,有劳殿下关心。”
听着虞清拒人千里之外语气,孟言也知道再逗留下去会更惹人厌烦,只好起身告辞。他打开门瞬间,夜风从门口吹进来,夹杂着雨水湿润,随之又被孟言全数关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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