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伸手抚上朱红色宫门,不舍朝里看眼,最终只能垂下眼眸道:“主上保重,奴婢告退。”
泰州那边,粮食已经全都分发完毕,至少能保证段时间口粮,青雾县沟渠日夜赶工,也终于修好,孟言连着几天都留在青雾县,跟着沈寻起规划沟渠流向和山脚人工湖方位。待到山上深塘水顺着沟渠流到人工湖里,再用之前准备好竹筒将水引向各个田地。
干涸许久土地自然不可能马上被滋润,但是村民们看着那股细细水流,就像看到希望样,就算不能立时见效,他们也感激涕零。
“已经在青雾县旁边也找到水源,会再修条沟渠过去,到时会有更多土地得到灌溉。”孟言站在田边,看着忙碌人们,对沈寻道。
沈寻拱手对孟言行个礼,“多谢殿下体恤臣民,青雾县百姓会永远记得你恩泽。”
躲在廊下喝酒偷懒。忍冬悄无声息来到重华宫后门处,学着猫叫几声,不多时,虞清便出现,与她隔着扇门,问道:“没有重要事,你不会到这来,是翠微宫出事?”
“是。”忍冬道,“前几日奴婢在蓉嫔娘娘安胎药中发现多几味健胃醒脾和凝血气虚药,若是蓉嫔娘娘长久服用这样安胎药,必会胃口大开,导致胎儿体大,生产时又会因为气虚导致难产,若是个不当心,便会尸两命。”
虞清早料到有人会下手,他问道:“知不知道是谁下手?”
忍冬道:“奴婢细细追查几日,他们做极为隐秘,看不出来是谁下手。”
“想个法子告诉蓉嫔娘娘声,送去安胎药照常收着,别打草惊蛇,另去太医院找魏太医悄悄给她重新准备份安胎药,你负责煎,务必保证干净。”
孟言看他眼,“沈大人慎言,他们该记住是天子恩泽,只是个奉命办事臣子。”
沈寻淡淡笑,“殿下小小年纪就有这等作为,不必如此自谦,思贤自认没有说错话。”
忍冬沉默半晌,似有话要说,虞清察觉她情绪,开口道:“有话就直说。”
“奴婢是想,这事左不过就是太子和三殿下那里下手,咱们可以将计就计,把此事隐瞒下来,等蓉嫔娘娘出事再告诉大殿下,说是皇后所为,到时大殿下必会对皇后恨之入骨,做起事来才会更加狠心,而且无论蓉嫔娘娘生下皇子还是公主,都是狗皇帝血脉,不值得留在这世上。”忍冬悄声提醒。
虞清皱眉:“蓉嫔和并无仇怨,且稚子无罪,不可祸及无辜。”
忍冬忙道:“是,奴婢谨遵主上吩咐。”
“若没有旁事,就早些回去吧,晚宴想来也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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