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时,这两年你过的好吗?”
过的好吗?
跟父母的关系一直冻在冰点,父母直言不认他这个儿子,原本两年前就该升职,即便不能升职也能如简父愿调往三院,因为爆出是同性恋那件事,名额被顶替,毕竟医院是个最怕舆论的地方。
他捱过了世俗压力、家庭压力,挺过事业低谷期,唯独没逃过简风为他画的圈,他把自己困在里面,深夜不能眠,晴天感受不到阳光,看所有爱情电影感觉不
简风收起苦笑:“苏医生,我是真的不舒服,我好像发烧了。”
苏时清拿体温剂给他测量,确实发烧了,又看了看他的伤口,眉头皱了皱:“消炎药没吃吗?”
“忘记了。”
“伤口发炎了,坐到里面去。”苏时清指了指诊室帘子后面,“给你换药。”
他换药时很认真,简风贪婪地盯着他,太久没这么近距离看过他了,他的眉眼如初,只是眼神不如从前温柔,只剩下看破红尘的淡漠,想到这里简风心脏一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攥了一把。
两天后,简风去医院换药,看到大屏幕上苏时清今天坐诊,在医院APP挂了5:30最后一个号。
李成泽端着帮苏时清接的水经过走廊,看到绑着纱布歪头靠在墙上睡着的简风,嘟囔:“这人怎么又来了。”
“主任,那个简风又来了。”
苏时清“嗯”了声,继续整理资料。
一直等到5:30,终于叫到简风名字,简风进去时,李成泽刚好被派出化验科拿结果,诊室只剩下苏时清。
苏时清专注换药,换好后起身,无意对上简风双眼,简风眼眶通红,苏时清一愣,又想起李成泽说的他昨天缝合伤口没用麻药全程没吭一声,刚刚换药也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他全程哼都没哼一声。
难免又想起从前哪怕在床上都会痛得掉眼泪的简风。
苏时清摆摆头,甩开那些他不想再想起的过往,淡淡地说:“好了,不要沾水,消炎药记得吃,三天后记得再来换药。”
“阿时,”简风拉住他白大褂下摆,他坐着,只能仰头去看苏时清,“我这次回来不走了,会一直留榕城。”
“嗯。”
“哪里不舒服?”
简风直勾勾地盯着他:“心里不舒服,苏医生能不能帮治治?”
苏时清笔峰一转,划破病历本,再次听见这句话恍若隔世。
那时的简风说这话句时偏头脑袋,满眼狡黠,笑得肆意张扬,那时苏时清听得心头发热,如今再听却只剩一抹苦涩。
苏时清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说:“如果你没事,请不要耽误其他病人就医时间,这里是医院,不要把私人事情带到工作中,看病不是儿戏,简先生,我不希望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