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风声越来越大,漫天飘雪眼看着有一种要衍变成,bao风雪的趋势,冰渣子呼啸着往衣服里灌。
郁森晃了晃脑袋喘着气,一不留神儿就被风雪迷了眼睛,脚下的皮鞋踢倒了路上不平的地方,钻心的疼从脚趾上传来,身体猝不及防地向前扑去。
右手被紧紧扯住,司宣阳将他一把捞进了怀里。
“撑不住了?”司宣阳在他冰凉的侧脸上飞快地亲了一口,弯腰去搂他的膝盖,“我抱你。”
郁森拉住他,一张口就是急促地咳嗽:“咳咳咳——!别抱了,背吧,背着应该会轻松些咳咳咳”
幽蓝的夜空上飘着白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在郁森的帽檐边化成了冰水。
他一手被司宣阳牵着,另一只手拎着白裙,系带的皮鞋没有穿袜子,跑了一段路,后跟细嫩的皮肉被磨得生疼,特别是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痛楚和寒气更是像变本加厉地仿佛能钻进骨髓里似的,折磨得他直抽气。
两侧的街景随着他们的步伐飞快地往后掠过,南瓜灯、骷髅头、彩灯、亮片最后映在余光里的,只剩一道道光怪陆离的亮色线条。
沿路遇到的游行队伍比他们想象的多,频繁地出现在每一条街,有时候一拐弯,就能碰到一两个从屋子里出来、正准备加入到队伍中的恶鬼,无一不长得凄凄惨惨,搁哪儿都是吓人的好手。
让人肾上腺素一路飙升,就没有下来过。
司宣阳用力地捏了捏他冰块一般的手,将人打横抱起来:“没多远了,背着我看不到你,不放心,老是怕有什么东西会在后面搞鬼伤到你。”
郁森搂紧司宣阳的脖子,呼吸困难地靠在他肩头急喘,虚弱地轻笑了一声:“这是有被害妄想症啊咳咳咳——!”
“是关心则乱,”司宣阳脚步加快,怀里却抱得稳稳的,“不要说话,你先控制好呼吸,别吸进太
郁森头晕脑胀的,也没工夫说话,被司宣阳牵着机械地往前跑,浑身骨头都冻得酸痛。
他咬着后槽牙使劲硬撑着,甚至都感觉到喉咙里冒了点淡淡的血腥气出来。
越往中央喷泉广场跑,街道上的游行队伍就越密集,起先经过一个队伍之后,还要过一会儿才能遇到另外的鬼群,但这会儿,跑在路上都得注意会不会撞到人家正在过节的尸鬼。
司楠就一个不注意的时候,挨到了一个浑身腐肉的恶鬼,身上的金辉闪了光,保护罩冲撞出去,将别人的脖子都给撞断了,脑袋落在地上滚了一圈,一双眼睛幽怨地瞅着司楠。
虽说脑袋被捡起来重新安装上去之后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但司楠还是吓得面如白纸,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机灵,之后的精神和注意力也都高度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