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宣阳侧着身盯着他脖子上厚实纱布,片刻后微微垂眸,道:“把袁飞捆在后院里。”
没有起伏平静语调,郁森却莫名听出抹杀伐狠戾味道来。
他用手指在对方胸口写字:他会被冻死。
“冻死?他当然不会,”司宣阳敛目冷笑
他蹙蹙眉,身体绵软地动下,却在这个怀抱里落得更深,被温柔却不容他抗拒地禁锢住,不让他再乱动。
后来似乎又被放进被窝里,再睡会儿后,体力稍稍能支撑他睁眼醒来。
但尚在半夜里,周遭有些昏暗,屋外暖黄路灯透进来,增添些光亮,郁森适应片刻后,眼睛才渐渐地能看清东西。
他想侧过身去,脑袋却突然被只手轻柔地按住:“别动。”
司宣阳手扶着他后脖颈,手揽着他腰,将他慢慢地转过来,眼神清明,嘴角缓缓上扬:“醒?要不要吃点咖喱?让司楠盛上来。”
是没有割到动脉,血流得看起来吓人,但止血包扎好之后,应该不是什大问题。
只不过包扎伤口人显然早就被吓坏,心都提到嗓子眼儿,屏着呼吸,丝不苟地处理许久。
幸好这个房里什都有,医药包更是不缺,完全可以进行简单伤口处理。
脖子被纱布裹好之后,冰凉身体便开始逐渐发烫,灼烧着郁森仅剩意志。
他耳边还响着司宣阳声声呼唤,在叫着他名字,脑海里细若游丝意志绷紧成条线,岌岌可危。
郁森看眼窗外漆黑天色,司宣阳说:“现在还在半夜,你睡好几个小时,天都没吃东西。”
“噫”郁森发出个音节,嗓音有些哑,脸在司宣阳手心里蹭蹭。
“不想睡,担心你。”
即使掩饰得很好,他还是看出司宣阳眼中惊魂未定情绪。
郁森无声地叹口气,手指缓缓从被窝里移上来,指指脖子,眼神里透着询问意思。
司宣阳褪下他衣服,用毛巾擦干净他身上血迹之后,又用纱布蘸酒精,遍遍地擦着他身体降温。
在检查完郁森身体各处、甚至是脚趾都没有点伤口之后,大魔头才攥紧床头被染成暗红纱布,在郁森额头上落下吻。
“睡吧,不会再有事。”
郁森脑海里那根为他绷紧线终于在话音落地时断裂,晕眩着沉入黑暗。呼吸很浅很弱,身体被拢在褶皱层叠松软被子里,乍眼看过去无声无息,像个苍白美丽人偶
不知道昏睡多久,再次挣扎着有意识时,他正在被人抱着喂水,脖子被小心地托着,有些苦涩小药片顺着温水流进喉咙里,很快就化成更苦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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