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郁森的背脊都爬上了一层寒意:这是挂钟的魂魄盯上他们了?缠上他们了?
“这是阴魂不散吧!是吧是吧!我们完了!”司楠望着地上的挂钟,半死不活地摊着手,“心脏受不了了,我要麻痹我自己,给我一瓶酒,再给我一支烟。”
郁森歪头沉默半晌,道:“你想告诉这个钟,你说走就走,还有的是时间?要去哪个地方可以直接送吗?”
“郁森你要死啊!”
司楠朝他扑过来,撞得郁森一个趔趄,歪倒在司宣阳身上:“哎哟!”
“砰——!”
郁森眯起眼睛,预想的坚不可摧并没有出现,从锤子砸下的地方为中心,迅速地蔓延出许多裂缝,连钟面的玻璃都碎开了。
“真是个狠心的男人。”郁森道。
司宣阳向他投来一个怪异的眼神。
并没有什么奇幻的场景出现,司楠大大地松了口气:“这下没事了,没事了”
下脚步,然后一骨碌溜到郁森身后,揪着他的衣角:“郁哥,还是你去看吧,我胆子小。”
司宣阳脸庞一僵,偏过脑袋,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
“你说说,要你何用”郁森摇头叹息,慢慢走到挂钟面前。
从外观上看,跟昨晚的模样并无区别,只是
“时针指到两点了,”郁森补充道:“刚好两点。”
“弟弟你身上好香,用的什么沐浴露啊?”郁森扶了一把司宣阳,还趁机用手腕儿在司宣阳的脖子上蹭香水似的蹭了蹭。
司宣阳:“!!!”
这他妈就是赤裸裸的挑逗!他亲哥还在旁边呐!这是什么品种的奇葩嫂子!?能不能守点男德!骚破天际了好吗!?
郁森狡黠地露出一个笑容,无视了司宣阳想要将他千刀万剐的凶狠眼神,薅了一把
“但愿吧。”郁森垂眸,他想起厂房里那个怪人说的话,真的会有这么简单吗?
三分钟过后,他便得到了答案。
在他和司宣阳帮着司楠将碎裂的挂钟扔进屋外的垃圾桶、重新开门进屋的瞬间,司楠就发出了一声悲鸣。
——客厅里的地上,正正躺着那樽完好无损的挂钟。
就仿佛那场摧毁只是他们臆想的画面。
而且就像是定格了一样,分针秒针都没有动弹。
司宣阳思忖一下,开口道:“看上去就像是我们通过了一个游戏任务,时钟就前进两格一样。”
“意思是之后还会有?你不要吓我!”司楠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脸肉疼的表情,“那我就把它给砸了,看它还怎么玩儿!”
“请开始你的表演。”郁森后退一步。
司楠欲哭无泪,留恋地看了眼做工精美的挂钟,左右望了一圈,从玄关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锤子,悲伤地仰头,然后毫不犹豫,用锤子用力地砸在挂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