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见你,长官,怕疼。”
咔咔——!
两声响动传来,像是车轮碾过减速带时发出的声音。
傅闻安猛地抬头看,那辆越野车已经越过大门的滑动轨道,向着远方的深夜驶去。
“你在哪?”傅闻安压低声音问道,隐隐带着质问。
“怎?”谢敏轻飘飘地哼声,无辜又纯良。
下,散漫地点点操作杆。
这近的距离,只要谢敏开枪,溪崖甚至觉得自己的脑浆会在被击中的瞬间喷出去十米。
他紧张地吞咽下,在谢敏再次催促前钻进车里。
启动,开灯,倒车,换档,前进,动作透着中透着性命受迫时的机械与拘谨,但好在自然,没什人发现。
谢敏透过糊成片的肮脏车窗向外看,视野中掠过个站姿笔挺的人影,他用手抵着太阳穴,懒懒地笑下。
傅闻安压下逐渐起伏的呼吸,重复道:“想见你,你在哪?”
对面安静几秒。
傅闻安度秒如年。
听筒中传来对方压抑着的轻笑,似是愉悦,尾音像被风吹起的羽毛样扬着,撩拨着傅闻安的神经。
紧接着,谢敏凑近,听筒能把他调/情般暧昧倦懒的嗓音收得清二楚。
看着空空如也的车辆,傅闻安蹙起眉来。
谢敏不在。
种熟悉的落空感从心底涌出,酸涩又细密的感觉从胸膛散开,他刚回头,辆浑身污浊的越野车飞驰而过,掀起股腥臭难闻的空气。
擦肩而过时,傅闻安似乎在那漆黑阴暗的车窗里看见什。
他拿出通讯器,拨通谢敏的号码,对方很快接通,背景音不算安静,传来汽车驾驶时闷闷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