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微微缩紧,子爵眼底闪过血腥的恨意,他攥着邮差的脖子,把人往桌子上压。
窒息令邮差面部发紫,他颈侧青筋,bao起,神情绝望而扭曲,那双手还在收紧,似乎要将他干脆掐死。
“无论银说什都能把溪崖送到他身边,你为什要横插脚坏的事呢?邮差啊邮差,多信任你,你却辜负,辜负得如此轻易。”
“邮差啊。”
子爵低声呢喃,魔怔般维持动作,直到他察觉掌下没男人的声息,才猛地回过神来,放开他。邮差窒息到昏死过去,子爵晃,连忙把他放在地上要做急救,手刚触地,邮差猛地回神,剧烈地咳嗽起来。
头,身躯绷得直,道:“当然属实。”
子爵起身,向邮差走去。
压迫感从邮差后背攀上,直到对方站定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眸光如刀。
“可怎觉得,你在撒谎呢?”子爵压着眸,捉住邮差的手臂,沿着收束很紧的护肘向下,把手指强硬地塞进邮差的拳头里,强迫他张开掌心。
他摸到手湿滑。
他脸色发紫,咳得惊天动地,大口呼吸,涎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子爵从桌上扯条绢布餐垫,伸手要帮忙擦,被邮差大力推开。
子爵阴沉着脸,手里攥着绢布,青筋,bao起,悬在空中半天没动。
“离远点。”邮差眼睛发红,生理性的眼泪往外涌,他指着大门,尽全力嘶吼,声音却是哑的,他其实说不出来太多话。
邮差脑子是混乱的,他从小看着子爵长大,踏着血腥路直走到顶,他纵容对方嗜杀欲望,bao涨,蒙起眼睛封闭耳朵,认为这就是在残忍世界中生存的唯办法,但不知何时,子爵变得与他记忆中的孩子不同。
他残,bao,冷
是冷汗。
邮差僵硬地站立着,男人掌心的温度并不能烤干他遍布恐惧与心虚的心脏,直到对方逼近,他猛然后退步,被逼到桌沿边上。那只手从他掌心抽出,抚摸般,滑过胸膛,蛇类般攀到他颈处。
邮差的瞳孔颤动着,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近乎淹没他。
子爵唯没伤害过的只有邮差,他为邮差挨过枪挡过刀。血腥放逐时,哪怕到快要渴死饿死的境地,子爵的屠刀都没指向过邮差分毫。当初的银试图杀死子爵时,是邮差扑在子爵身上,逼银悬住那致命的刀。
“你永远都学不会控制自己,你又对撒次谎,先前不让你去救银,你拔断监视线强闯起降台也要去救他,为什?”子爵抬起眼,那双亮到令人心惊的眸子里染上质疑与不解。“这次,你帮着他欺瞒,你在众目睽睽下打的脸,邮差,你好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