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崖很快爬到谢敏面前,他垂着头,肩膀向下耷拉,满脸满手都是血。
“连句话也不说,还想继续磕?”子爵幽幽道。
溪崖肩膀颤,开口:“银,求你原谅。”
“不抓着裤脚吗,乞讨不会吗?”子爵又道。
溪崖颤巍巍地伸出手,刚要抓谢敏裤子,被他躲过去。
他们知晓子爵喜怒无常心思善变,以为唯有他身边红人溪崖不曾遭毒手,没想到这人狠毒起来连参谋也不放过。
谢敏冷眼瞧着,视线先是在溪崖被血模糊狰狞面容上停着,而后看眼子爵,对上对方凶狠又可怖眼神。
“怎办,银不喜欢你道歉方式,不如你就在这磕到死吧?”子爵松手,他往椅子里靠,左手中枪还挂着绷带,只好兀自甩右手减轻震动力道,轻飘飘道。
溪崖咬着唇,血从唇缝渡进去,片令人作呕腥味。
他不敢停,生怕子爵再上手帮他,只能将头重重磕在桌子上,又溅起滩血。
手段就算干脆,那也是稍微利索点酷刑。
这话说出来,谁还敢触霉头?
“是吗,既然邮差都这说,这场闹剧也该停止。”子爵抬起手,朝谢敏方向勾勾,转头对溪崖道:“溪崖,妄自揣测三众臣,无凭无据污人名誉,向银道歉。”
溪崖怔,似乎没反应过来,但几乎瞬间,只手掐住他脖子,用力向下掼,带着溪崖整颗头颅轰然砸进长桌桌面上。
砰——!
“你什意思。”话语冰冷,不是对着溪崖,而是对子爵说。
“不舍得杀他,毕竟他是最好用
“停吧,恶心得要死。”谢敏不耐烦地开口。
溪崖停,他瑟缩着,看向子爵。
“看什,银叫你停,又没说原谅你。”子爵突发奇想,脚踹在溪崖膝盖后面,逼得人直接跪下:“你爬过去求他,银喜欢别人跪在他面前,说不定他心情好就原谅你。”
谢敏嫌恶地瞥子爵眼,如有所感,两人目光在空中对上,子爵装腔道:“怎,看你挺喜欢那个副官,他就是跪着,脖子上还挂着锁吧?”
谢敏脸色铁寒,不接话。
“叫,你,道歉,听不明白?”子爵恶狠狠地吐出字眼。
溪崖被死死摁着,额头鲜血如注,他抵不过子爵紧绷下压右臂,不敢挣扎,只能在颅内轰轰爆响中被颈后铁钳般手指擒着,下下往桌面上磕。
砰——砰——砰!
不知道第几次抬起来,溪崖脸上血痕蜿蜒,额头皮肉绽开,满脸血腥。他紧紧咬着牙,垂首站着,不敢说句求饶话。
四下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在场人吓得堪比鹌鹑,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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