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来,但中途接到邮差通知,不得不来。
夜场中服务生被调换许多,刚经历过场,bao风过境般横扫,碎裂吊灯砸开瓷砖,贴着壁纸墙面嵌入派弹孔,血迹残存。成员沉默地清扫忙碌着,均无视谢敏。
又或者说,他们四下躲避,不敢直视谢敏。
走入二层宴会厅,气派厅堂灯光大亮,张雕花长桌精致典雅,寥寥数人坐在桌边,更多人作为护卫,将长桌围得水泄不通。
谢敏走近,听到咔哒声,抬眼望去,是长桌尽头子爵把手中把玩手枪拍在桌上,幽沉而怨毒眸子像张口毒蛇,随时会狠狠咬谢敏下。
。他并不担心波及傅闻安,执政官危机嗅觉比狗都灵,且不说波及,如果真到那个地步,谢敏说不定还得反过来应付精力全盛执政官。
子爵并未亲自来,谢敏也不亏,傅闻安私军就在附近,两方必有冲突,打场留个念,日后子爵与执政官争斗起来,新仇旧恨再添笔,方便谢敏渔翁得利。
当谢敏邀请子爵前来收网,将傅闻安生死当作划算买卖交出去时,就已经向对方传递两种可能信息:,他不择手段,不在乎傅闻安死活;二,他笃定傅闻安能活。
而私军出现,也意味着另种真相无从掩饰——傅闻安远不如他表现得那般手无寸铁。
在理解谢敏意图这点上,傅闻安总是出奇得快,他在焰火结束后回到窗边,抬眼去寻找对面大楼可能最佳观测视角。
谢敏拉开正对子爵椅子,惬意地坐上去,两腿架在桌面上,靴底踢倒摆在他面前酒杯。
他狂狷地把手插.进额前向后捋发,露出饱满光洁额头,薄薄眼皮从手掌后掀起,他眼型长,挑起来看人时有种轻蔑感,嚣张又饱含威慑力。
桌上加他有四个人,在他对面子爵,子爵左手边溪崖,以及长桌侧中央、更靠近谢敏个位置邮差。
这就是他们四人目前关系。
“难得啊,人来得这齐。”谢敏哂,他扫过周围人,
谢敏离开房间前,把小沙发旁窗帘拉开,仅凭这个动作,傅闻安便知谢敏会监测他举动。就像杀人犯会回顾现场享受自己制造‘成果’,谢敏也会选择极好角度来判断战况如何。
至于那束绚烂至极焰火,是谢敏单方面调侃,是他们心照不宣娱乐,是胜利者对棋子出色表演馈赠。
接下来傅闻安会出什花招呢?
谢敏悠然地开着车,思绪飘飞,不得不说,与傅闻安相处时光总是无比有趣。
车停在狐尾夜场,又或者说是半废墟前门,谢敏用大衣掩住身型,从容走进,暗中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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