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架发出哗啦啦声响,傅闻安找半天,从件花花绿绿外套装饰上拆下小截金属,到浴室比量几下,有点大。
他对着镜子,手指抵着小截金属棍,用力捅开里面凝固血液,卡住。撕裂伤口涌出新鲜血液,比先前更强烈闷痛从耳垂上传来,他连眉头都不皱下,用水洗洗,理好衣领,走出卧室。
门外乱响已经消停,重归静默,但没人进来,因为门口装有炸弹黑箱子仍搁在原地,默默散发着死神夺命般威慑。
傅闻安沉默地盯着那东西,他在沙发扶手
他颈项间遍布细密吻痕,有重有轻,色泽鲜艳浅淡,连缀片。从心口往下也有,腰间更有,但多数是掐按。
这幅样子,任谁看都要羞红脸,不肖多想就能知道战况无比激烈。
谢敏身为alpha,折腾人本事绝对不差,以前受制于人矜持藏拙,眼下牢牢掌握主动权,自然是有什使什。
他偏过脸,发现左耳垂上被咬穿个小洞,血凝固成圆点,看起来像戴个棕红色耳钉。
傅闻安用手捻下,想起对方咬他时喟叹般喘息,像饮鸩止渴,又似欲求不满时尝到甜头,但终究杯水车薪,填不满心底沟壑,反倒勾得人愈发心痒难耐。
拨乱;小沙发残留凹陷痕迹,是有人曾坐在上面,于情热中细听起伏低音。
什都没变,又什都变。
傅闻安阖上眸,敛住眼底快要喷薄而出狰狞不满,他重重呼吸,如同说服般,渐渐藏好,bao戾而阴暗情绪。
好阵,他才恢复成平日冷肃稳重执政官。
“会来所有人,格杀勿论。”他薄唇轻启,冷到令人遍体生寒。
牙尖嘴利词,用来形容谢敏倒是有种别样贴切。
傅闻安无意间勾起唇,手指揉着耳垂时会有细密疼痛,静电样,慢慢折磨着他心。他端详良久,心中估算什时候能愈合,但想到愈合后那里又会平整片,心底便滋生出些许遗憾。
他不希望谢敏留给他东西就这消失不见。
吻痕也好,伤疤也罢。
他走出浴室,打开衣柜,件件衣服扫过去,不仅给自己穿,更找有没有东西能留住耳垂上极细咬痕。
没人回应他,只有被窗缝漏风轻轻吹动纱帘。
他赤脚走向卧室,拿起吹风机,认真吹干那两件仍滴着水内衫。
门外传来闷响,点点短促但多方密集,楼道上来不少人,脚步声阵阵,巷战时混乱乍然迸发。
门内,傅闻安抚平内衫上褶皱,动作轻柔,面无表情。
吹到差不多,他勾着风筒电线,认真卷好放进柜子里,抬眸扫过镜子,目光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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