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人在入口处站定,不愿再靠近,谢敏继续向前走,他能感受到身后传来炙热而锐利视线,钉在他肩胛处,仿佛要穿透他这身孱弱瘦削躯壳。但等他在邮差身边站定,回头时,那视线又消失不见。
真难缠。
谢敏啧声,从兜里摸出糖,剥糖纸塞进嘴里,补充能量。
球形糖果在舌尖搅弄下在口腔里左右乱晃,碰撞齿列,骨传导使声音发闷。谢敏惫懒地倚靠在玻璃展柜上,他抬起眼,发觉傅闻安正在看他。
邮差在说着什,谢敏没注意听,傅闻安也没,虽然他神色如常,但谢敏能分辨其中细微差别。
张扬而直白恶念在谢敏眼中划过,他如愿见到傅闻安微妙地眯起眼睛,里面盛着浓重不悦。
他收回手,向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谢敏看向傅闻安身后人,除黑枭外,均是脸戒备。
“跟上。”
他又看眼傅闻安,吩咐完,转身,径直向前走。
不小心蹭过谢敏耳尖。
傅闻安垂手,没再把手缩回衣袋里,他碾着那片雪花,手指动起来,下下。
雪花在他指缝里化成水,滴落在地上。
谢敏瞳孔不明显地缩,他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对方手指移开,但他克服不本能,放任自己向前步。
他率先突破彼此之间安全距离。
眼珠转动幅度,眸光扫过落点
风雪扯断他们之间说不清道不明暧昧,露出其中闪烁着刺骨寒芒。
和谈地点在南桥附近个无人艺术馆,场地开阔温暖,出口众多,四通八达,契合双方诉求。
他们并不需要对彼此进行军火管控,因为这场会见与其说是和谈,不如说是对双方态度试探,也是借此寻求短暂喘息,为接下来更激烈交火做准备。
也正因如此,子爵未曾前来,他通过监控在暗处操纵进程,将邮差推到明面上做代理人。双方不敢轻举妄动,执政官私军不好对付,突破银保护网也不是易事,局面时间意外得和平。
谢敏带着执政官行人来到艺术馆,走入大门,穿过摆满艺术品会厅,中央区艺术雕像下,邮差带着几个随从等候已久。
傅闻安肩背宽阔,加上军氅遮挡,完美掩住谢敏身型。
只温热手搭在傅闻安军服上,金属扣子被灵活指尖拨弄,发出如弹壳掉落时清脆声音。指腹在冰冷衣料表面摩擦,因为行走在低温里,那触感并不好,然而谢敏却觉得自己迷恋上那种被冻伤感觉。
他仰着头,试图在傅闻安垂下眸子里找到什。
手指在对方腹部停下来。
那是他曾经用骨钉捅个对穿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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