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发现傅闻安仍是那张冷漠木然
脸，然而在他眼底，有着不太明显玩味。
谢敏把衬衫夹扔出去，抱起剩下衣服准备去衣帽间换。
哒——！
清脆声响后，金属勾环触地，发出咔哒
声，而后被人勾
起来。
“你忘这个，谢敏。”傅闻安声线平直，但听在谢敏耳朵里总有种欠揍不怀好意。
“你看起来在想什
坏事。”身旁，傅闻安冷冷话语飘来，令谢敏不禁从自己思绪里跳出。
特工侧过头，副乐在其中样子：“如果那算坏事话，
确在回味。”谢敏说着，舔下虎牙尖，扯出抹人畜无害笑。
傅闻安扫他眼，神色很淡，道貌岸然。
他没理谢敏挑衅，因为他总是势在必得。
又过几天，城邦全界会议开幕当天，傅闻安来接谢敏。
是好奇，但他想不到别原因。
岔口中，那条伸向左侧通道未开灯，日光在尽头打出片三角形光区，很快又被其中幽暗吞没。
待行人脚步声离远，徐里才从通道另头离开。
回程路上，谢敏看着车窗玻璃外飞逝景色，盘算着徐里在岔口处，借用玻璃投出六个手势。
是专有符号，其中五个手势均代表用于调节信息素紊乱基础性药物，手势最后有个向上展开手掌、随即虚空握拳动作，意味着‘最大嫌疑’和‘除此之外别无所获’。
“特工腿侧只会有枪套和匕首套。”谢敏表示反对：“而且，那东西在价值观里算玩具。”
他不喜欢
特工能想到执政官有多不情愿把危险分子放到如此混乱场合，但迫于政坛压力，如果想粉饰太平，“零号”长官必须出席。
出席不代表获得自由，这点谢敏深知，傅闻安可怕控制欲作祟时，任何人都不能从他视线里逃脱。
真麻烦。
谢敏将前几日调包偷换药片藏进纸巾，塞在随手够得到又不会被发现地方，很快，傅闻安进门，手里拿着个袋子，装是谢敏出席用服装。
谢敏接过袋子，件件翻看，翻到最后，找到个衬衫夹。
谢敏在心中将手势转为对应药物名称，条条在心中排列组合，结果有些出人意料——在对第九研究所调查中，所谓‘最大嫌疑’药物居然是alpha腺体修复剂基础成分，与医院医生开具处方药如出辙。
完全纯洁无害。
这不可能。
谢敏微微蹙眉。
他开始怀疑徐里是否曲解他意思，毕竟只用手势传达信息极有可能被扭曲，他并不觉得傅闻安会如此仁慈，但同时，他心中又萌生丝侥幸，丝得以借此挣脱枷锁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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