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沉默在信息素纠缠间发酵,无声地割开彼此占据领地,逐渐发展到水火不容境地。直到傅闻安抬起手,他向前步,只见谢敏猛地伸出手,试图抢夺针管。
傅闻安见状立刻退离,特工却歇斯底里不依不饶,他如蓄势已久野兽般从沙发上弹起,只瞬,便狠狠砸进傅闻安怀里。
冲势,bao烈不可阻挡,谢敏和傅闻安双双滚落在地,撞倒茶几,粥撒地却无人过问。混乱中,谢敏被压在地上,眼前罩着男人压迫而来阴影,那只曾安抚过他手正攥紧支注满药剂针管,针尖垂落,直指他颈项。
急促呼吸声几乎震痛鼓膜,谢敏视野忽然被血色覆盖,那是过激情绪冲至顶峰生理变化,种难以遏制愤恨与嫌恶从心脏深处迸出。谢敏瞳孔骤缩,最终缩成针尖大小,漫着血丝眼珠微微眨,眼尾便如火般燎出尾艳色。
“谢敏。”傅闻安蹙起眉,特工呼吸压着火,颈项青筋如山脊般凸起,弧度几乎割伤他视线,傅闻
空气中弥漫着银桂甜味,刺激黏膜吸收速率,甘甜仿若将心脏包裹,硝烟无孔不入,攥紧呼吸,直到微张唇再发不出任何低音。
老旧电视播放着深夜档恐怖电影,刺耳音效被沙发吱嘎声埋没,屏幕中女主角正走在潮湿阴暗女厕,视角晃,在女人发出尖叫前,屏幕呲啦下黑。
只苍白无力手搭在沙发毯,塑料壳发黄遥控器从他掌心滑落,手指根根分明,骨节清晰,那手攥下垂在侧绳结,而后脱力般,慢慢松开。
谢敏正躺在沙发上,茫然地扫眼重归安宁聒噪机器,畏寒地扯扯从肩膀滑下去毯子。
傅闻安带他回到特工临时居住小房子里,开车穿过凌晨雨幕,连拖带拽地禁锢住不安分病人,回家后言不发钻进厨房。
实在是太扫兴。
谢敏嗡动嘴唇嘟哝句,他脑子昏昏沉沉,信息素如开闸洪水般倾泻而出,颈后腺体痛到麻木,让他没法感受到神经反馈。模糊中,家门似乎开次,谢敏艰难地爬起来,刚抬头,傅闻安裤脚便出现在视野里。
对方放下碗白粥,右手夹着支医用注射式针管,正低头凝视他。
白粥黏腻,米粒炖得很烂,在米汤下沉淀;吊灯昏黄光点映在傅闻安眼底,对方面容没有丝毫改变,如检视自己珍藏般,视线从谢敏脸打量到他微缩躯体。
谢敏视网膜像被针尖切实地扎下那般,记忆中尖锐刺痛感与眼前实体重合,他身体不着痕迹地颤抖起来,脊背弯曲,如烙铁般僵直,他死死盯着傅闻安抵在注射器上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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