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没有听清,他听力退化厉害,药物所致触感敏锐度提升让他与残疾人无异视觉和听觉始终处于割裂状态,他膝盖压很痛,但
所以他低头,用额头蹭蹭男人锁骨。
可能是种讨好吧,傅闻安神色晦暗地享受着对方亲昵举动。
就像只直用爪子向人凶恶小猫,在某时某刻也愿意施舍点温柔。
碾碎骨骼疼痛是熟悉,那在谢敏生命里是最有好感尝试。毫无疑问,他有着不错自毁倾向和更不错反侦察意识,当他第次感受到破坏素在体内作威作福时,他便采取最明智举动。
他杀所有希望他死人,逃到家医院。
他拿着菜刀手没有丝毫颤抖,视线微微垂下,最终落在他脚边被开膛破肚只死猫身上。
他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这样景象天天都在上演,在那些为冠冕堂皇宣扬世界和平政客所忽略角落,在那些沦为牺牲品村落、集市、被称为无人区荒山野岭。卡纽兰向来如此,肮脏交易可以用人命填补掩盖,如商品样活物每天都在被贩卖,明码标价,卖给那些活在泡沫美梦里平民或贵族。
谢敏抬起眼,睫毛上雨水滑落,他笨拙地蹲下来用刀刨个小坑,雨水已经淹没小坟墓,猫躺在里面,浑身泛着腐臭气味。
谢敏盖上土,没有哭。
那是家位于安斯图尔境内私立医院,接收不少尚在学业贵族少年来做社会实践,所谓实践,不过是小少爷们体会人间疾苦尝试,很快,锦衣玉食人上人们就会回到金丝笼,和他们父母畅谈整天见到“穷人悲哀”。
那天,谢敏忍受着信息素折磨,在肮脏备药室翻找纱布和碘酒时,他撞个人。
个,有着冷酷眼眸人。
那双眼睛深邃很多,不复当年冷漠与戒备,染上丝狎昵欲火。
对方凝视着谢敏,低声说什。
他只是觉得再也没有只猫肯陪他在残破壁炉旁烤火。
男人像壁炉里迸裂燃烧灼人火苗般,谢敏模糊地想。
他恢复点理智,那些光怪陆离景象被撞碎又弥合,他想说服男人换个舒服姿势,或者适当放缓动作听他讲点什,但他呼吸所牵扯只是声又声短促单音。外面似乎下雨,谢敏能清晰地听见雨点拍打在车窗上噼啪声,连绵成片,将世界笼罩在白茫茫雨水气中。
可车内暖气源源不绝,舒缓着紧绷神经和僵硬骨骼,顺着尾椎向上,轻轻扑打在肩胛处。
谢敏这时候才觉得买贵点东西确实好,但又对傅闻安不肯给“零号”多拨款小气有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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