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被放在个箱子上。
脚步声消失,房间里只有盏昏黄灯,光线拉长成虚影,打在他微微颤动眼皮上。
待缠绕在身上莫名酥麻劲过后,他用力曲曲手指,却只做出个轻微勾动动作。他似乎做个很长、无法反抗梦,梦里他坐在把椅子上,他看着个人杀过重重人潮,走到他面前,掐住他脖子……
他还记得那人接个通讯,通讯里传来个和他长官非常像声音,对方说……
“谢敏,想要谁,你不清楚吗?”
“怎会给你这样人打工。”
谢敏叹声,手拎着黑枭,他这瘦削人,看起来风吹就倒,实际个抛起,直接把个米八多男人夹在腋下。
对黑枭来说,这绝对不是个行动好姿势,脑袋有些充血,令他因不适而皱起眉。
但谢敏动作快,他像跳小步舞曲样穿过满地尸体和血泊,片叶不沾身,轻盈若无物,大摇大摆地出去,顺带踹上门。
眼前片漆黑,倒扣充血眩晕感令思维乱成团,脖颈似乎被什东西狠勒过,受压迫喉管在下意识吞咽中传来撕裂般痛,连呼吸都灼热起来。
“回答你满意吗?”见谢敏沉默不语,对方略扬下调子,尾音延出去,颇有几分暧昧意味。
谢敏垂头,视线在黑枭脖颈上扒着指痕扫下,而后飘忽到别处。
“你可真有闲心在战场上调情。”
“调,情?你对们关系理解,似乎比想象中更近步。”
“你想多。”
“不然你觉得,为什要标记你?”
他猛地打个寒战。
太可怕,为什梦里都能听到领导发言和瘟神名字?标记是什?是他想那个标记吗?
他难道不是在休假吗?为什会听到两个杀胚在少儿不宜内容?
他似乎在被什人扛着,绞痛胃部被只手按着,随走路时起伏下下地戳,戳进肉里,不大舒服。
很快,那人进入个嗡嗡运转着箱子,有些光亮从侧照来,笼在他半边脸上,映着薄薄眼皮上青色血管。
过会,扇门打开,随着常见叮——!声,那人跨出门,右转,继续向外走。而他在朦胧中意识到,刚才箱子是电梯。
不知过多久,他还是没能从浑浑噩噩状态中挣脱开来,明明意识已经清醒大半,却还是无法睁开眼睛。
那人停下来,推开扇门。
“你刚才语气可不是这表达。”
“你还让不让走?”谢敏咋舌。
“当然,保护好黑枭。”
“你心疼他?”
“……心疼在他死后要赔付巨额工伤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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