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除谢敏,安斯图尔中没人敢光明正大拒绝执政官命令。
可她更不敢违背谢敏命令,这不仅是身为副官职责,还有与生俱来尊严与忠心。
零号自始,只承认位领袖。
“砰——”
“东部外围装甲仓库是什地方?”傅闻安又问。
“离这里不出十公里,上个月被防务部借调,存放着即将运往兵工厂加工钢材与矿石零件。可能是最近矿石贸易不景气,各地装甲仓库都或多或少受过袭击。”姜琪道。
“此事有所耳闻,没想到今天能被遇上。”傅闻安稍加思索,突然站起来:“既然运气不错,便去前线看看吧。”
“唉?”姜琪愣,她微微收紧手指,道:“可谢长官命带您休息,如无必要不得……”
“你是在质疑决定?”傅闻安神情明显不悦起来。
安斯图尔疆域辽阔、治安良好,但地下黑市情报贩卖生意红火,也意味着不明人士引发骚乱较多。
“零号”不仅是军方谍报机构,更是擅长扫除暗线人员,单是在“零号”月度报告中,各处执行小组汇报关于哪个仓库被袭击、哪条水道被堵截、哪片城区被流民侵扰……诸如此类事件不胜枚举。
所以,应对这种小事简直驾轻就熟。
傅闻安正目光灼灼地监视着屏幕中谢敏举动。
特工有着敏锐洞察力与大局观,他果断安排三路包抄,地形优势被他发挥到极致。
“不是,只是……接到命令是保护您安全,如果您有什意外发生,谢长官会很难过。身为副官,不能做令长官为难事情!”
姜琪像只受惊小动物,抓着副官制服裙摆,猛地向傅闻安鞠躬,声音很大,却急促又羞赧。
傅闻安眼里难得闪过丝复杂,他沉着目光,凝视姜琪垂落发丝,好会,才拿出通讯器。
修长指节不断起落,清晰拨号音在寂静会客室里回响。
姜琪死死盯着瓷砖地面,手中冷汗已然染湿裙摆,她保持鞠躬姿态,牙齿紧紧合在起,才能控制自己不因恐惧而发出声音。
“姜副官,近来这些流兵侵袭事件常有吗?”傅闻安侧目,看向站在旁拘谨到手都不知道往哪搁姜琪。
“报告执政官,卡纽兰封控区军队最近反常态,针对多地军事仓库与民用航道进行攻击,与这次类似袭击也发生过几起。”
“几起?”傅闻安加重语气。
“本月有四起。”姜琪立刻答道。
傅闻安蹙起眉,平心而论,“零号”月度报告他也看过,自然知晓这次突发事件危险性并不大,可他总有种不好预感,仿佛遗漏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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