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
“嗯。”谢离顺手拿出自己手机,照着资料页上留号码拨打出去。
第次没人接,谢离等分钟,又拨打次。
又是漫长
下午五点,天已经暗下来。谢离好不容易看完今天所有患者,从繁忙工作中抽出空来,活动下酸痛脖子,摘下眼镜闭目养神。
医生工作从来都不是轻松,但是看见那些有眼睛疾病患者得以康复,作为医生他也会由衷地为他们高兴。
办公室门被人叩响,谢离睁开眼,答句“请进”。
徐远拿着份病历急急忙忙推门进来:“谢医生,有个病人约明天手术,但是他今天没来见麻醉师。”
“是谁?”
夜眼前亮,他想到那个警方直找不到痕迹暗网,没准可以让罗小飞试试?
但是案件还在侦破中,切线索都属于机密,他不能,至少不能现在就让他们这些局外人掺和进来。梁夜细想,于公于私终是都有不妥,便没再提及这事。
整场酒局下来,大家知道梁夜和李庭君是同行,不过他只说自己是因为个重要案件才回来枰南,更多细节并没有透露。
兄弟几个也是明白人,他不说自然就是不方便说事,都是百多斤人,并且几个人在工作上并无太多交集,向来都是聚是团火,散是满天星状态,梁夜回归并不会改变几人相处模式,梁夜自己也融入得很自然。
无论是叫段烨还是梁夜,他都依然是那个主意比天大心思比海深老三。只是十年时间太过漫长,足以将个意气风发少年打磨成个收敛锋芒汉子。
“是个学生,之前来过几次,是个视网膜矫正小手术,手术定金也给,就是不知道怎没来见麻醉师。”徐远把病历翻到病人资料那页,递给谢离。
谢离接过资料,患者名叫杨子贤,性别男,十七岁,症状是右眼视网膜移位。谢离对他有印象,这个孩子性格内向,每次来看眼睛都默不作声,医生任何问题都是陪着来家长替他回答。
谢离又戴上眼镜:“联系吗?”
“刚打几次电话,没人接。”
“打是家长电话还是他本人?”
四人几度相顾无言,只能举杯喝酒,又说几句不咸不淡笑话,就打消掉那些难以启齿情绪。
兄弟们坦诚相待,确实触动梁夜内心那根弦。他从前只觉得自己辜负是家人,却不曾想过自己也会辜负手足。抱歉话太过矫情,他没能说出口,只是举起酒杯,对着三人敬敬,再饮而尽。
末,道声“多谢”。
谢谢你们过十年依然对无条件地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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