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姜恒最需要是她,他最需要也是她。
谢离敲着导盲棍,迈着沉甸甸脚步走到门口,空着那只手,手心突然钻进小团温暖。
小孩小心翼翼地问:“舅舅……们可以去见妈妈吗?”
大概是姜恒这个夏天又长高点,谢离现在不用弯腰也能摸到他小脑袋。他习惯地摸摸小孩圆脑袋,轻声说道:“嗯,们去接妈妈回家。”
恒定定站在医生办公室外面墙角,像个被罚站。他往里面探头,偷偷看几眼,很快又缩回脖子。舅舅说他不能进去,他就听话地站在门口。
小孩子没多想什,门心思只想见妈妈,等舅舅见完医生就可以见到妈妈,便乖乖等着。
手心冒出汗染湿他盲杖,谢离不可置信地问:“肺癌?”
“对,患者已经不舒服很久你们家属怎都不注意?罢,她要是刻意想隐瞒病情,你个盲人也注意不到。这种病就是早期没及时就医,到现在发展到晚期,癌细胞已经开始扩散……们这边建议患者回家……”
当听到“晚期”这个词时候,谢离耳朵“嗡”声,整个人便像陷入潭湖水之中,窒息得要命,他再也听不进去医生任何话,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在下沉。
谢离颤抖地开口,几乎是在哀求:“医生,姐要多少钱才能治好?她是亲姐,她……绝对不能有事……”
“不建议治疗……”
“带她回家吧……”
“乐观话还有半年时间……”
足足坐五分钟,谢离才面如死灰地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他脑袋片空白,但又不得不整理好自己情绪面对即将见到亲人,他尽可能放松自己面部肌肉,希望看上去不要太悲伤。被下死亡通知书是自己亲人,而自己怎样都无能为力,他痛恨自己没用,恨不得替姜秋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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