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凡虽然嘴上的态度放得很硬,但不得不承认,想要把一个人从自己持续了五年的情感记忆里完全清除,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
傅温礼只在今天下午出现了那么短短的半个小时,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容凡已经在脑海里预演和猜想过很多遍,下一次两人再见面时,又会是怎样一种情景。
然而傅温礼的行动力,往往都是在这种极其关键的时刻才得以体现。
距离两人上次的谈话仅仅过了不到20个小时,第二天上午,容凡照以往穿好工作服下楼帮着小炜开早店的时候,傅温礼的助理已然双手负立、恭敬地等在了奶茶店的卷闸门前。
,或许就是起源于此。
他感觉自己的思维与情绪无时无刻不在经历着撕扯,甚至在创业之初酒店几度遭遇危机之时,他也从未感受过如现在这般的烦躁与无力。
掐掉手头最后一点烟蒂,傅温礼怔怔望着屋外远处的一抹夕阳残景发起了呆。
自己从商多年,曾经在许多个危急的时刻临阵不乱,做出过至今仍旧认为是正确的决定。
然而现在到了容凡这里,却变得束手无策。
怔忪间,傅温礼甚至逐渐对自己那晚推开容凡的举动产生了怀疑。
或许从一开始,自己由始至终所坚持的“正确”,原本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也说不定?
*
傅温礼来过的当天晚上,不出意料地,容凡再次失眠到半夜。
闭上眼睛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是一抬起眼皮,面前总是会不自觉浮现傅温礼独自扶额坐在街边椅子的那副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