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边多些耐心,我这两天也找时间劝劝他。”
秦姿凝闻言暗暗放下心来,跟着“嗯”了一声,无奈道:“你有空就多给他讲讲道理吧,你说这世界上哪还会有比父母更爱他的人了呢。”
对方话音落地,傅温礼没有反驳,却也没有再接下去。只是举着电话默默地将头转向一边,目光顿在了墙角书柜的某个地方。
容凡高中毕业那天抱着花站在太阳下的照片,一直摆在那儿。
傅温礼缓步走过去,抬手轻抚照片上容凡灿烂的笑颜,目色黯然。
外人,根本没有立场阻挠。
“这件事情你昨天有跟他提吗?”
傅温礼这么问,无非就是想间接提醒秦姿凝,容凡已经长大,是一个拥有自主思维的独立个体。除非他真的愿意,否则别人很难强迫他。
但秦姿凝有自己的考量,装傻也好、真听不懂也罢,还是决定要越过容凡,直接跟傅温礼商量。
“我没提。”秦姿凝说着轻轻叹了口气:“想都不用想,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须臾之后,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喃喃说了两个字。
“有吧。”
“阿礼。”秦姿凝在电话那头又叫了他一声,“凡凡爸爸走得早,我对他也亏欠挺多的,现在自己的生活安定下来了,就想着能尽可能多的弥补他。”
“我看得出来他和你亲近,也只听你的。你就看在我为人母的一片苦心上,多帮帮我吧。”
秦姿凝说话字里行间离不开她一个做母亲的无奈,但却在这时候不动声色地抬出了容向磊。
于情于理,这个忙傅温礼都不得不帮。
“你先别急。”傅温礼合上了钢笔,站起身走向落地窗前,向远处张望:“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但终归是血浓于水,修复关系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