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添谊整个人被拢住,抵着座椅,失守阵地,退无可退。防守到最后是丢盔弃甲。
脑子很乱像泡在温水里,思维瓦解得软绵绵不再尖锐。唯独是手臂却很紧勾住贺之昭脖子。
因为在接吻,因为被抱得很牢,所以能确认,至少当下,这分这秒,贺之昭说话发自本心。是真喜欢他,也真想要保护他。
酩酊中,许添谊偷偷睁开眼睛。
你喜欢话,就表现得再明显点、丰盛点吧。
常。
“是吗。”贺之昭看着倒退成小学生醉鬼,忍不住亲亲他脖子和下巴,问,“那还有增加分数,变得不讨厌机会吗?”
许添谊原本摸着发茬左手松劲,指腹无意识地摸索着贺之昭后颈肌肤。他差点以为自己在摸壮壮。
两者竟然有样臣服和触手可及喜爱之情。
可他偏偏要生硬地扭开脸:“怎知道。”
他在心里很贪心地恳求——为什会是呢?
真相是内心怀疑和防备早就没表现得那浓重。
因为贺之昭早就不停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好像值得被喜欢。
所以许添谊也想鼓足勇气下定决心,交付出自己最后块完整真心。
“还是给个机会吧。”贺之昭追上去,贴着他嘴角说,“会努力。”
吻总是不知道由谁先开始,这次再没有任何理由成为遮掩借口,亦无场景缤纷蛊惑,吻就是吻。
贺之昭轻轻抱住许添谊很薄腰,感受到对方勾紧他脖子,所以动作上更顺从,只被推着走。
像看上去极为恐怖,实际没什危害猛兽。
潮湿、雾蒙蒙眼睛闭起来。唇温凉,呼吸相反是极热。贺之昭小心含住得来不易唇瓣,没什技巧吮咬,再然后终于无师自通撬开牙关,唇舌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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