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昭将笔记本翻到前面很多页。田沐春建议过他可以试着将情绪表达写在本子上。前几年写得比较多,这两年记录随着咨询频率降低也减少。
他很快翻到次咨询记结束后,自己写句话。
“没关系,是你很重视他。”田沐春理解道,“你们两个人之间关系对你来说很深邃。”
“深奥。”贺之昭道。田沐春笑起来。
又说回到许添谊表示自己完全不记得贺之昭这个人时,田沐春问:“当时你希望他表现是什样呢?或者他说会不会是反话?你们两个共处时间很长,不应该那轻易遗忘才对。”
贺之昭说:“之前咨询们之前起分析过,他重新回到自己生父身边,也象征着开始种崭新、截然不同生活。”
“所以全然地忘掉过去?或者,全然地否定过去?”
自己包裹摸出红色老爷爷游戏机。启动就发出刺耳游戏声音。他又摸出叠得齐整,但充满皱褶纸张,看到背后细细密密“勿忘”。陌生中文字,嗡嗡作响。
于是明白,虽然之前还在操场上做广播操,在房子客厅养金鱼,在许添谊身边。虽然现在失去切,经常在充满油烟味厨房发呆,在歇业后帮忙算账,但都是真实,不是梦。
接着他和最好朋友失联。
……
“不用紧张,刚切换语言环境,你又很久没有用过中文,这是很正常。”田沐春道,“要现在说长段中国话,也有困难。”
“但印象中,他生父应该并不是个很好人。”
……
两人聊满五十分钟,次咨询时间到此结束。
贺之昭将电脑关机,习惯性拿出笔记本,对今天情况加以总结。
在离开许添谊前,贺之昭述情能力并没有那糟糕,而是随着时间不断恶化退化,终于在上大学时候被建议接受心理咨询。
“开始,河豚会避免在非工作时间段与产生交集,能感觉到。但有天开始邀请起吃饭,非常……高兴,也顺利地表达对他午饭赞美。误以为这是们两个人变得友好信号。随后,就邀请他起健身。”
田沐春:“你希望和他增加接触。”
“是。”贺之昭说,“但他没有吃晚饭,低血糖。决定把他送回家。买吃给他,当时氛围不错,也可能是自以为是。”
田沐春感到信息量匮乏,追问:“你觉得河豚是个怎样人呢?和小时候,或者和你想象中有没有什区别?”
贺之昭大脑又像过载样,最后说:“抱歉,谈到河豚,表达能力又下降……觉得他有点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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