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
“老师!”多嘴的说,“许添谊要剪别人的头发!”
“许添谊。”班主任看向最后一排一动不动的走地龙,皱眉道,“你是不是又想被请家长?”
上次打地鼠就被请了,还写了检讨书。
“没有,是他们几个都说贺之昭的头发!”许添谊竭力为自己辩解,“说的话很过分!”
屈琳琳看向贺之昭问:“是吗?”
表情十分平静。但许添谊认为,贺之昭无论怎样都是那副表情——不笑也不哭的,问他问题能回答,脑子甚至还挺聪明,但不说话坐在那就像根木头。
因此许添谊担任的角色类似啄木鸟。
年幼时他以为贺之昭呆若木鸡,所以才会被院子里的其他小孩欺负。但等上学以后,贺之昭次次都考第一名,所以许添谊又觉得这其中或许是有学问在。
桌子被围得水泄不通,言论场中刻薄词句信手拈来。无人理睬试图管理纪律的班长,隐形的霸凌行为不断膨胀。
许添谊因此变得很愤怒。他不能容忍自己的朋友被这样取笑,更何况,他们说贺之昭丑,贺之昭根本不丑,责任全在发型。
“大家都说我的发型不太美观。”贺之昭说,“小谊很生气,决定保护我。”有人“吁”了下,觉得他讲话肉麻。
毕竟还没真的剪上头发,屈琳琳决定不再说什么,这才开学第一天,上班第一天,心烦。她暂时没收了许添谊的手工剪刀,再次强调不许产生肢体冲突,随即叫班长上台带大家开始早读。
一整天总算相安无事捱过去。放学后,两人一起回家。
走出校门,许添谊想做安慰。从“西瓜太郎”到“门牙缺一块”,今天对贺之昭发型的评价已逐渐偏离实际,他认为贺之昭受了很大的心理伤害。
他紧紧攥着那费列罗,知道这是美味昂贵的巧克力。虽然他很想吃,但是也知道贺之昭更喜欢吃甜食,尤其巧克力。所以他决定把两颗都给对方。
无法把人群驱散,情急之下,许添谊从翻出书包里自己的手工剪刀,声如洪钟道:“谁再说,我给他也剪一个一模一样的!”
还有带头的傻子开口:“就说,真的太丑了!”可见言论自由总会牺牲某一方的利益。
许添谊想也不想,立刻抄起剪刀冲了过去。这下热油锅进水,炸得天女散花,跑的跑躲的躲,还有人负责调配氛围,坐在位子上尖叫和喊“屈老师!”
不论如何,大家都相信被许添谊抓到真的会被剪头发,因为去年有人和贺之昭抢座位,他也是直接把人摁在了地上。来一个摁一个,打地鼠一样。他是来真的。
陷入僵局时,屈琳琳进了班,看见两批人凑在一起,问:“什么事情?为什么没有在早读?班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