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得先在莫江挖几处支流。”青丘玦蹙眉,吩咐金缠,“再去问问有没有自愿,没有那便补上们人。”
金缠还在犹豫,便听青丘玦说句让他心惊肉跳话,“算上。”
金缠瞪大眼睛,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来,第个反对,急道,“不行!老大你怎能去呢,这事儿是闹着玩吗?”
青丘玦脸莫名看着他,不耐道,“谁跟你闹着玩?”
狐面难得与金缠统战线,皱着眉头看他,“你没必要做到这步。”
谁愿意接这活儿呢?
谢陵瑜凝眉沉思,主动开口,“如今可有自愿去疏通支流?”
他强调“自愿”二字。
狐面古怪笑下,看他眼神带上探究,视线顺着谢陵瑜游弋到青丘玦身上,意味不明摇摇头。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这两个人倒真是很像呢。
旧账,到地方才休停下来,屋内备好热水,谢陵瑜和青丘玦简单沐浴番,来二去也没倦意。
待到谢陵瑜穿戴好走出屋子,发现他们三人正坐在桌前论事,金缠收那副商人嘴脸,正说着莫湖水灾情况。
青丘玦翻看着账和狐面记录修堤情况,眉头紧锁,看来是不容乐观。
谢陵瑜没有打断他们,自己静静在青丘玦身侧落座,见金缠滔滔不绝说着,谢陵瑜便递上杯茶,金缠说到要点上也没想太多,下意识接过喝口,润润嗓子。
倒是青丘玦掀起眼皮子瞧眼,什都没说,只是放下手中账本,揉揉眉心。
皆是京城官宦子弟,却总能与布衣共情。
何等有趣?
谢陵瑜没注意到他,只见金缠面露犹豫,“有是有……”
只是人数远远不够,而且他们无法保证这些人安全,不敢轻举妄动。
谢陵瑜知道他意思,可这事拖不得,治水本就不是朝夕可以做成,还须想个办法先遏制住水患,这才能想如何根治。
谢陵瑜听会儿倒是听明白,如今这银两是大把大把往外头花,可修堤效果仍不尽如人意。
莫湖乃是莫江之水流入形成个不小湖泊,要想止住莫湖源源不断水,还须从莫江下手,好在莫江附近并无村落,否则不难想洪水来临后惨烈。
倒真怪不到当地,这大水来势汹汹,根本来不及修,奈何还连着下几天雨,更是雪上加霜,修到半大坝被下子冲塌,好在有经验老人发现不对,撤离及时。
否则怕是损失惨重。
湖水上涨,如今只能先疏通几个支流,否则难以进行下去,可要疏通谈何容易,先不说需要多久才能疏通个支流,就单单说这过程凶险,稍有不慎便是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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