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饿的头昏眼花,便听到两声动静,谢陵瑜闻到香味,狐疑的推开门左右观望,而门口不见人影,只放了两件东西。
一样是食盒,另一样则是他的佩剑。
这是他们父子二人的心照不宣,是父亲无声的妥协。
青丘玦挑眉望着谢丞相离开的背影,又无言的瞧了一眼里头傻笑的谢陵瑜。
谢陵瑜抬眼看他,笑的招人的紧。
话堵在喉咙里,半晌化作一声轻叹。
谢丞相回想起曾经年少,眸中带上了笑意,当年他做过多少旁人不敢做的事,闯过多少天大的祸,几次三番差点命丧黄泉,可他如今好端端坐着。
要问后悔吗,还是铿锵有力的两个字——从不。
谢陵瑜惊心胆颤,面上却不动声色,父亲的目光让他一度觉得父亲察觉到了什么,父亲分明什么都没说,他又觉得好似什么都说了。
“早些休息。”谢丞相摇了摇头,手指轻轻在马车壁上敲了两下。
谢陵瑜却错愕的抬头,看向淡然的谢丞相,“父亲……”
马车缓缓停下,打断了谢陵瑜的话,而谢丞相也没有出声,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背着手下了马车。
谢丞相晃晃悠悠的走,不一会就进了谢府的门。
谢陵瑜看着父亲手指敲过的地方,倏地的笑了起来,那一刻他福至心灵,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这算是幼时父亲与他不成文的约定,起源是当初他想要习武,父亲告诉他文武精通一样便可,这是他第一次与父亲生闷气,回府就关上房门,都顾不上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