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侍卫不敢走,也不敢听,只好站在院子前约摸十米的地方待命,战战兢兢的等着刘县令,没想到刘县令并没有发难,而是面色如常的带他们回去。
如今时候不早,约摸已经子时了,孟毅一向困得早,今天这是被吓的清醒,危机一过去眼神就开始迷离了,又有点害怕不敢一个人睡,这会儿拉着谢陵瑜的袖子不肯撒手,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谢陵瑜心一软,刚要张口应声,就听见侧方传来一声轻笑,孟毅收了可怜巴巴的表情,警惕的看过去。
青丘玦眼中带着明晃晃的嘲笑,伸手揉了揉手腕,漫不经心道:“多大的人了倒是胆子挺小,害怕倒是找个会武的陪啊……”
他说着顿了顿,笑的有些恶劣,“你们俩一起若是出了事,是指望我和孙小将军再来一趟吗?”
闪过茫然,似乎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的反应,整个人僵在那里仍由孟毅动作,谢陵瑜还是皱着眉,对刘道清绑孟毅的行为耿耿于怀,但还是把他拉起来扶到椅子上坐下,这才开口问,“说说吧,为什么绑孟毅?”
刘道清促局的坐在那里,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心下愧疚又懊悔,呐呐道:“今日你们像是察觉到镇中古怪,我怕你们将此事告到京城……”
知府大人一但被降罪,他的妻女必然会陷入危险之中,无奈只好出此下策。
谢陵瑜知道他的心思,今日有惊无险的救下孟毅,刘县令也坦言自己妻女受知府胁迫,真说起来反倒是件好事。
这样一来“内忧”便解决了,若他们一致对“外”,也就是知府大人,便能省去不少麻烦。
谢陵瑜反驳的话被憋了回去,在别人眼里他确实不习武,果不其然孟毅也犹豫了,半晌才不情不愿的松开谢陵瑜,找青丘玦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才是那个最大的危险,只是没想到最合适的人选还是孙黔。
他干笑两声,如今有求于人,只好放低姿态,好声好气的问,“孙兄,你看能不能跟我将就一下?”
孙黔沉默
“若刘县令愿意相信我们……”谢陵瑜略微放低了声音,“我们会护你妻女平安,也会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刘道清沉默了许久,干瘦的手指拢了拢杂乱的头发,郑重的点头,“公子,我信你们。”
谢陵瑜这才松了口气,笑弯了眉眼,手中的折扇挥舞两下,敲在孟毅胳膊上,“那就多谢了……孟毅,送送刘县令。”
孟毅在人前还是很给他面子的,伸手要扶,但刘县令哪敢让他扶,赶紧站起来往外走了两步,整理整理仪容拱手道:“下官自己来便可,今夜叨扰各位公子了。”
见他推辞,谢陵瑜也不勉强,按住孟毅要上前的动作,也朝刘县令一拱手:“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