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尚气的发抖,脸色难看至极,连声道:“好……真是好啊……”
他赶在重戮发怒前大声吼道:“邢雅娴,你给我说,这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这一声洪亮的震耳发聩,重戮的火被压了回去。
邢雅娴浑身一抖,还好有青丘玦稳稳的扶着她,谢陵瑜在下面也捏着把冷汗。
重戮平复着呼吸,冷哼一声,目光阴鸷:“来人,去把太医请来,朕倒要看看,是你邢家装腔作势,还是真的关心国运。”
邢尚面色阴沉,脸色很难看,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盯着不远处的女儿,像是当真不知道此事。
没过一会儿,太医和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过来,皆是满头大汗,二话不说就要跪下行礼。
重戮却不耐的摆手,指了指邢雅娴:“免了,去给这位姑娘诊诊脉。”
那太医连连点头,拖着他的小药箱来到邢雅娴面前,谨慎的掏出垫包,将一块干净的白布搭在她手上,这才将手放上去诊。
不一会儿,他的眉头一拧,收回手,将东西放入药箱,转身跪下道:“回陛下……这位姑娘已怀有身孕,估计是气血虚弱,这腹中胎儿至多两月,隐隐有滑胎之象,需好生养着。”
他语毕,发现周围一片寂静,心里开始打鼓,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重戮面沉如水的点头,“朕知道了,下去吧。”
那太医这才如蒙大赦,连忙告退,但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重戮的脸色阴云密布,众人心中为邢家惋惜,这下触了陛下霉头,看来邢家要坐上冷板凳了,他们心下不免生出几分兔死狐悲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