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丞相瞧见了,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头,这会是头痛欲裂,根本不敢去看身侧儿子的表情,出了一身冷汗。
孟毅顿住,一言不发的杵在原地,冷冰冰的视线搁在孟丞相身上,是无声的危险。
孟丞相见此心中咯噔一声,愈发不耐道:“到底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那家仆看看孟毅,又看看孟丞相,哭丧个脸道:“这……这……”
这怎么好说呢?
说您外头养的妾室耀武扬威打上们来讨说法了?
孟丞相一看这架势,嘴角下拉,心道坏了。
冰凉的尸体,叹息道,“身体都已经凉了。”
百姓不知何时声音小了起来,都看着他的动作。谢陵瑜起身毫不犹豫的揭下外袍,将月白色的锦袍盖在小贩的尸体上,自己穿着中衣,本是不雅的事,叫他做起来却让人不觉的怪异,谢陵瑜吩咐家仆将小贩的尸体收敛了,好生安葬。
他自己冲周围一拱手,扬声道:“此事谢某有过失,惊了诸位父老乡亲,还望大家海涵。”
百姓们神色各异,纷纷退后一步,连连摆手。
其实大家都知道是马儿受惊,谢公子如今念着情义将人好生安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何来过失一说?近年来谁人不知谢家公子美名,年纪轻轻便是俊朗出尘,才貌双全的贵公子。
孟毅见他们俩面露难色,当他眼瞎似的挤眉弄眼,嘴角的笑意淡了下来,面无表情道:“原来有事是孩儿不能听的,既然如此,你们自便。”
说着他站起身,孟丞相有心要拦,谁知这时一道尖利的声音自远处传来,气势汹汹道:“孟书,你这是要置我孤儿寡母于何地啊?你不认三儿也罢,可你居然在外头有了别人,怎么,你难道还想让那小贱人也给你生个儿子!”
这妇人来势汹汹,倒是有几分姿色,可惜生的过于精明,少了几分柔美。
后边的家仆碰也不敢碰,只是在后头苦苦哀求着:“夫人……现下不能进啊夫人……”
那妇人充耳不闻,瞪着眼睛疾步走过来。
百姓见他如此有礼,也不轻视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心中好感更甚,有些胆大的倒是安慰起谢陵瑜来,谢陵瑜回以苦笑,谢过他们。
待两人离开,人群慢慢的才散了,回到家去把这档子事说给亲朋好友、街坊邻居听,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而被议论的主角,则急匆匆回府换了身衣裳。
孟毅破天荒的直接回了孟府,和他那虚伪的老爹东拉西扯,演的那叫一个父慈子孝。
只是这看似风平浪静的表象并没有持续多久,两人好不容易在一张桌子上坐了约摸半柱香的时候,一名家仆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话支支吾吾的半天放不出一个响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