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瑜冷眼看他,没与他计较,说起了正事:“且不说宫宴在即,恐怕此后我们身边多少都会跟着‘眼睛’,他的手伸不进丞相府,但……”
但他身边的人,恐怕难逃约束。
青丘玦摇头:“重戮只相信眼见为实,这疑心的毛病大的很,似院里看门的老犬,见谁都要咬上一口。”
孟毅表情复杂,虽然这比喻颇为形象,但好歹是天子脚下,这般猖狂是否有些不妥?
他这么想着,突然发现青丘玦的目光锁定了他,冲他一笑。
青丘玦哼笑:“算你聪明。”
孟毅一头雾水的看着他,谢陵瑜解释道:“如今外头全是眼线,说不定这楼里就有,若他们注意到我此前未带指板,恐会引人怀疑。”
孟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熏香是淡雅的清香,谢陵瑜看着青丘玦似笑非笑的眼睛,突然觉得不对劲。
“若我今日不来,怕是就得不到这个方便。”
上,走到屏风前弯腰,恭恭敬敬道:“公子。”
这一出声,竟是男子独有的磁性。
孟毅瞪大了眼睛,瞧瞧面前这“姑娘”玲珑有致,面若娇花,居然是个男子?
那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雁姑娘将屏风推开,露出一张木桌,桌上摆着棋局,坐在椅子上的人漫不经心的抬眼,笑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孟毅恶寒的抖了抖。
孟毅:“……”
果然,这人笑眯眯道:“再说孟公子大义灭亲,孟丞相这风评也够他烦心一阵了。”
繁镇的瘟疫本就叫他焦头烂额,如今重戮迫切的拉拢势力想要站稳脚跟,能分出这点精力实属不易。
看来还是不够忙啊。
谢陵瑜手指动
谢陵瑜原本还在纳闷,为什么这东西没有让狐面一起交予自己,这会想想这人当时靠在缘熙楼看他,分明就是在钓鱼,问题是他真的上钩了。
这种被别人算计成功的感觉真让人不爽。
谢陵瑜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青丘玦却勾唇一笑:“谢兄若来看我,我自是要帮上一把,若不来,那便是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可就要自生自灭了。”
雁闻低头挠挠眉心,掩饰他抽搐的嘴角,心说公子最近真是愈发不要脸了,瞧瞧这理直气壮的嘴脸,谁跟着都得受气。
谢陵瑜平静的点点头:“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青丘玦挑眉,伸手做了个手势。
雁“姑娘”,也就是雁闻会意,上前递给他一个玉指板,在边缘处轻按两下,一个刚好容纳小药丸的凹槽便出现了。
“宫宴人多眼杂,有了这个,公子行事会方便些。”雁闻将玉指板递给他。
谢陵瑜道谢接过,将怀中带着的药瓶拿出,就这么放了进去,顺手将玉指板戴到手上,想了想又揣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