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瑜自及冠以来,在外一直都很克制,可以说这是第一次这么失态,倒是有了几分当初少年肆意的样子,鲜活有力。
到了屋里,谢陵瑜先发制人,隐忍道:“有什么事快说,已经很晚了。”
青丘玦还有闲心给自己揉了揉手腕,慢悠悠的开口:“这会儿倒是不装客套了,也知道很晚了?”
谢陵瑜吸气:“……”
他压着火坐下,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今日是谢某失礼,有什么说吧赶紧。”
我呸,还是我薄情寡义了?
你搞清楚下毒的是你,中毒的是我。
他又眼睁睁的看着青丘玦起身,走进他灯火通明的卧室,又慢悠悠的倚在门边,还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你看见了?”
“……看见什么?”谢陵瑜绷着脸,一头雾水。
青丘玦勾起笑,像是嘲笑:“我是光明正大的的进出,你没拦我不就是默认了?”
优雅的身影,那人大摇大摆的把他屋子里的灯点上了,门一开,光落到外面,他倒好,搬了把摇椅,悠哉悠哉的往他房门正中央一杵,好不自在,也过于放肆了。
谢陵瑜右眼皮突突的跳,步伐倏地停下了,有种强烈的想转身就走的感觉,但为时已晚。
那人躺在摇椅上,屈尊似的伸出个手晃了晃,那手修长好看,极其显眼,他头都懒得抬一下,用肢体表达了“我已经看见你了赶紧过来”的意味。
谢陵瑜深吸一口气,认命的走过去,闷闷的开口:“青公子,这是何意?”
青公子不但没有回答,还耍起了小脾气:“这么晚才回来,做什么去了?”
青丘玦满意的点点头,在谢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这是什么道理?!
“你……!”谢陵瑜憋的脸色都有些泛红,如果不是怕,bao露自己会武,他此时此刻可能脚已经碾上了对方的脸,能忍到现在属实是突破极限了。
青丘玦愉悦的看着他被气红的脸,满意的转身回到了房里,还“善解人意”的道:“不早了,赶紧进来歇会儿吧。”
谢陵瑜只觉得心脏“砰砰——”的跳,又泄气的跟着进去,反手甩上了门。
瞧瞧这兴师问罪的嘴脸,也不知道是谁蹬鼻子上脸,这么一问倒是他理亏在先了。
谢陵瑜忍住想要上去掀翻他的冲动,咬牙:“青公子管的未免太宽了些,再者说你难道不觉得私闯别人的寝室是一件很无礼的事情吗?”
青丘玦轻笑一声,谢陵瑜条件反射想堵住他的嘴,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绝对没有好话。
果然,青丘玦叹息一声,状似怅然道:“男人的心思果然难以捉摸,前些天还亲切的唤我‘青寨兄’,今日就是客气疏离的青公子。”
谢陵瑜瞪大眼睛:“???”